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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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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秦国师作者:故筝

第72节

而嬴政跟着出来,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瞧了瞧书秋,心中始终觉得不大乐意徐福与女子独处,于是不动声色的跟了过来。

书秋猛地站了起来,差点打翻桌案,“先生!”她的面上带着急促之色。

“坐。”徐福既然知道她的身体不好,当然也不会与她拘泥什么礼节,这小姑娘还是安生坐着比较安全。

书秋更紧张了,不过今日她倒是没有脆弱地马上流露出痛苦之色,她又坐下去,等到徐福也坐下来后,她才难以启齿般的,低声说道:“先生,先生慧眼,定然能瞧出,近日我的病情加重,盖因思虑过多。”

“是,我是瞧出来了,我正想问一问你,这症结根源在何处?明知自己身体不好,为何还要这样思虑过重?”既然书秋都坦言了,徐福也立即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书秋咬了咬牙,脸色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先生!我也不想如此思虑,但、但人的心思又哪里是那样好控制的?我娘她……她背着我,与一男子走得十分近,并隐隐有要改嫁的意思,她……她怎么能如此呢?”这样的事,对一陌生人说出来,是极不恰当的,但是书秋身体实在欠佳,她一人憋得太久了,忍不住便对着徐福说了。

或者说,她还有个私心,那就是见徐福与她母亲熟识,徐福听过这番话后,说不定会转告给周家妇人,周家妇人定然会被这番话所触动。

……

书秋的话一说完,徐福先是皱眉,而后觉得有些不大好,他转头看了看嬴政。

果然,嬴政的脸色极为难看。

书秋这话简直是恰好也戳中了嬴政的痛处。

多么相似啊。

赵姬不也是背着他,偷偷与嫪毐勾搭上,甚至珠胎暗结的吗?

眼看着嬴政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身上的气息也越加冷凝,书秋被他身上的气势压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徐福当即抓住了嬴政的手背,不轻不重地捏了他一把,适时拉回了嬴政的情绪。

嬴政的目光落在他的脸庞上。

徐福不知道这一刻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不过嬴政看了他一眼后,总算收起了外泄的气势和情绪,只是整个人始终都还透着点阴沉味道。

尽管事情过去已经如此之久,但嬴政并未将事情就此忘记,反而是随着时间流逝,刻成了心底一道浓重的伤疤。

徐福暗自皱眉。

不能这样……

他调整一番自己的情绪,看向书秋,目光微冷,道:“你心中不满?”

书秋茫然摇头,“不,不是不满,我很难受,我害怕,惶恐……”

“你不愿她改嫁?”

“当然不愿!”

“你为何不愿?”徐福顿了顿,又换了一句话,“你凭什么不许她改嫁?”

“我是她的女儿!”

徐福摇头,“你也说了,你只是她的女儿,你怎能主宰她的意愿?你生下后极为体弱,后来你爹早亡,便是你娘独自抚养你,她在你身上付出良多,她前半辈子已是为你而活,你为何还要残忍到,让她下半辈子也为你而活?她是个独立的人,她为何不能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话说完,书秋脸色发白,表情勉强,而嬴政则是瞬间就合紧了手掌,差点捏得徐福叫出了声。

不过手掌被反捏住捏得再疼,徐福面上都还是淡定的,他有耐心地等着的书秋慢慢去回味那段话。

这个时代,改嫁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连社会都不苛责,做儿女的又如何能苛责?

“我……我……”书秋有些说不出话了。

“你若当真心有芥蒂,便与她摊开来说,她将你视若珍宝,不一定是故意瞒着你,越是亲近的人伤起人来就越厉害,何必暗自揣测?又因苦苦思虑不得,而害了自己的身体?”徐福说着就要起身。

三言两语点一点就够了,书秋少出家门,突然一人独自前来,还是让她早些回去更好。

书秋本来还想喊住徐福,但是突然间又失了言语,茫茫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

徐福拉着嬴政的手掌,带着他往屋子回去。

等走到屋外的时候,嬴政的步履滞了滞,他死死捏住徐福的手掌,语气冰冷阴郁,“按你所说,是否寡人也错了?”

徐福说的话,让他想起了,曾经嬴异人没什么用的时候,全是赵姬护住了他,他们相依为命,在泥泞里挣扎着活命,那段记忆灰暗却又鲜明……让他胸中胀痛酸涩不已。但是想到赵姬与吕不韦,与嫪毐之间的兜转……嬴政又觉得止不住的怒火。

他错了吗?

他将嫪毐、吕不韦、母亲赵姬都下手弄死,他错了吗?

“没错啊。”徐福轻飘飘地抛出三个字,一边推开了屋门。

屋门只来得及开了一半,嬴政就扣住他的手腕,霸道地将屋门又给关上了。

坐在屋子里扶苏看着门外的两人:……

这是要玩什么霸道激烈的戏码吗?

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啊父王!我和胡亥还小啊!

……

“那你方才那番话是诓她的了?”嬴政拧起眉,问道。他这样不依不饶,不过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与徐福的想法全然不同,他不希望在徐福心中,也认为他是错的。

“没有啊,这是不一样的。”徐福缩起了手,在心底默默先措辞一番,然后才道:“你与书秋大不相同,赵太后与周家妇人也大不相同。喏,你瞧,初时你知晓赵太后与吕不韦、嫪毐私情时,可曾不分缘由,便去为难赵太后?你容忍了,你还记着母子情谊。赵太后要与谁在一起,要养几个面首,那都无所谓,但她错在任由嫪毐作乱,甚至在嫪毐的撺掇之下,企图剥夺你的秦王位,并推她和嫪毐的子女上位,这时的赵太后已经不是单单在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她是拿着你的身家性命,踩在你的身上,踩在你们昔日的母子情谊之上……”

“她做错了,还一意孤行,已然不再将你当做一同辛苦走来,情谊深厚的儿子。嫪毐要夺权,她纵容。甚至嫪毐要杀你,她也纵容。感情是经不起消磨的,她自己将这点情谊消磨光了,你自然没理由再顺着她。你做这些,没有什么不对。”

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徐福还觉得有些口干。

平时他为了维持高冷姿态,向来都是能少说话便少说话,有时候一天白日里说的话,还不如他跟嬴政滚床单时,情动之下说的话更多。

徐福并未多想,他只想着,不希望让嬴政继续为其烦恼,为其难受心痛,那干脆就让他再清清楚楚给嬴政捋一遍,借着书秋之事,找到入手点,让嬴政从中抽身出来。

他根本没注意到,随着他说的话越来越多,嬴政落在他脸庞上的目光,已经越来越炙热了,到了后头,嬴政便紧紧盯住了他的唇,看着他那张薄唇开开合合,有些干,引人去吻,用吻去润湿他的唇。

心中的那团火燃烧得厉害。

嬴政遵从内心,将徐福紧紧揽在怀中。

他的动作来得太猝不及防,徐福毫无防备,直直地撞进了他的怀中,额头还在胸膛上磕得有些疼,但是下一刻徐福就发现,借着这样的姿势,他能清晰听见嬴政的心跳声,声声急促有力,徐福不自觉地软和了下来,那心跳声一声一声敲在耳膜上,让他觉得有点儿怪异的舒服。

“你说得对,寡人无错。”嬴政淡淡道。

徐福听他口气陡然如此平淡,就知道自己这番话,他大约是听进去了。那自己也没白浪费口水了。

徐福眯了眯眼,有点像高傲的猫儿,终于面对饲主收起了爪子,乖巧靠进了主人的怀中,暂时收敛起了自己的一身骄傲。

嬴政特别喜欢他这副模样,特别喜欢他竭力向着自己,劝慰自己的模样。

从徐福的口中说出来,那点儿难以启齿的伤痛,好像很快的就消散没了。

嬴政的手臂将徐福扣得更紧了。

徐福突然间想到了上辈子广为流传的一句经典描写。

他就感觉此刻自己像是要被揉进嬴政身体里去了一样,不过可惜自己和嬴政都不是面团,他是肉和骨头组成的,搂得这样紧,手劲儿又大,真的勒得慌啊……

徐福艰难地伸出手挣扎了一下。

嬴政不松手。

嬴政此时心情激荡,哪里舍得就这样轻易松手,只恨不得将徐福干脆和自己绑在一起好。

“吱呀”一声,扶苏打开了门,一出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幕,扶苏面无表情地道:“父亲,老师,你们做得太久了。”

嬴政眯眼斜睨了一眼这小崽子,还是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心里却是有些怨念。

这么长时间了,他还半点都没做呢。若不是因为带了两个拖油瓶,他和徐福这段经历定然更为有趣,也更为……香艳。

徐福从嬴政怀里挣扎出来,松了一口气。

“进去……”

徐福的话音刚落,只见伙计健步如飞地上来了,气喘吁吁道:“先生,周家妇人又来了……”

徐福微微一怔。

前脚女儿刚走,后脚周家妇人就来了?

“我与你一起去。”

嬴政跟着徐福下去,扶苏犹豫一下,转身回去抓起胡亥,两个小萝卜头也跟了上去。

周家妇人坐在那里难安地等待了半天,谁知道等到买一送一的嬴政也就罢了,最后她才发现,这压根就是买一赠三啊!还是强制性不能退货的那种。

周家妇人心中就是有再多话,此时也不想贸然开口了,她只叹了口气,请徐福多多关照书秋,随后便离开了。

过了没两日,徐福想着书秋的问题大约算是解决了,便筹划着,何时和嬴政一同离开了。这时徐福就听闻了镇山的消息,是关于周家妇人的。她要改嫁与杨老板了。

那杨老板是何人?不是那个纨绔的爹吗?这么一家人……周家妇人改嫁过去能好吗?当日下午,徐福便又听客栈中有人小声议论,说那杨老板先想要让书秋给儿子做媳妇。

徐福倒是没放在心上。

那周家妇人这样疼女儿,哪怕是改嫁了,也不可能随意处置女儿的婚事,不过徐福本能地对那杨老板没什么好印象。

徐福将这事放到脑后去,当日他们就收拾好了行李,而医馆也送来了酬劳,实在不菲。

当日徐福和嬴政一起坐在大厅中用晚饭,隐约瞧见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徐福对那男子印象实在浅不了,一眼就认出他是那个姚姓汉子。

男子注意到徐福的目光,对着他笑了笑,还露出了大白牙,一身落拓气息。

徐福倒是不反感他,只是觉得这人有些奇怪。

男子并没注意到嬴政的身影,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冲着徐福笑得更加灿烂,问道:“为何这几日都不见你了?”那口吻倒是有些自来熟的味道。

嬴政冰冷的目光瞬间便朝他射了出去。

但男子恍然未觉,依旧笑盈盈地盯着徐福,似乎非要等他一个回答。

“你如此问,难道是要找我算命?”徐福反客为主,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对,算命!”男子重重地点头,说完,却又咬了咬牙,“但我又不能信……”

“既然不信,又何必来算?”徐福低头继续吃自己的,不再搭理他。怪不得这人老盯着自己,担又不上前。他的心理大约就是,看着别人算命十分意动,于是也想要算,但是心中又不肯相信,于是纠结矛盾之下,就干脆默默盯着徐福的背影,什么也不做了。

若不是徐福再没有前去摆摊,这姚姓汉子,还不一定找上门来。

嬴政目光冷厉,朝男子传达着威胁之意。

在他看来,这男子就是个上来捣乱的货,若真要惹事,那就像上次对付那个登徒子一样,将这个男子也揍一顿。

男子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就系在裤腰带上了,他笑了笑,似自嘲,“来吧,算一卦,为我算一卦。”说完,他重重地将手中钱袋往桌上一拍。

桌案抖了抖。

嬴政面色更冷,若不是徐福一直没发话,他就直接将这人一脚踩在脚下了。

男子尴尬一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鲁莽了,忙道:“我并无挑衅之意,求先生予我一卦吧,解我内心一番煎熬!”

“你内心煎熬是为什么?”徐福头也不抬地问道。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面前这样的,徐福也能看出,他的确并故意冒犯自己。

男子咧开嘴角,似笑似哭,“被主人背弃。”

嬴政冷笑道:“主人也能用得上‘背弃’二字?你的主人若是不要你,想来是你何处触怒了你的主人。你这脾气……”嬴政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男子却有些傲气,道:“为何不能用背弃?我曾对主人付出许多,一身才学皆献于他,更甚至愿为他手底下一条狗。但结果,我真就被当做了一只野犬……”男子脸上分明还是笑着的,但眼底却是掀起了滔天的恨意。

“那你想要我算什么?”徐福听过太多的故事。除了他愿意去留心的人,其他人,出了什么事那他也不去顾,天下苦命之人千万,他哪里顾得过来?

男子眸光沉黯压抑,但黑黝黝的眸子里,隐隐有一股被压制住的欲望,像是要蓬勃而出,“……算前程!我不服气就此过一生,我要问,我是否还有翻身起复的一天!”

第135章

男子表现得有点爱憎分明的味道,徐福也的确被他撩起了几分兴趣。

不过徐福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毕竟这不是在秦国,这是在赵国!男子表现得越是不凡,他们就应该越是警惕一些,免得被连累,甚至被算计。

“可惜了。”徐福淡淡扫了他一眼,面上却哪里有半点可惜之色?

“可惜什么?”男子一怔,方才还激烈无比的情绪,顿时被他收了起来。收放自如到了这等地步,徐福还当真不敢小看他。这男子身上,实在处处都透着诡秘。

“可惜我精力不足,恐怕不能为阁下算这一卦了。”徐福的推拒态度已经格外明显了。

男子怔住了。

他来之前,计划好了一切,却唯独没能计划到,徐福会这样干脆地拒绝了他,连个弯儿都不拐。

嬴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这人的面容记在了脑中。

徐福懒怠地起身,“今日精神不大好,恕不奉陪。”说着徐福就当先走在了前面,等走了几步后,徐福转过身来冲嬴政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若是换做旁人,胆敢对秦王做出这样的举动,那铁定死得连残渣都不会剩下,但是这动作由徐福做来,自然无比,而嬴政也乐在其中,此时他看似冷着脸,其实心底软作了一滩水,随即就快步跟了上去。

男子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难道我看走了眼?”

他常能拿捏住他人的心思,他想要做的事,少有不成的。却没想到这次真的失算了……

之前他多次盯着徐福的背影,却无动作,除了并不是全然相信卜卦算命之道以外,他还有个目的,那便是以前徐福的注意。一旦勾起了好奇心,他又怎么会拒绝自己呢?他自以为自己掌握住了全部,少有算漏的地方。但却正是他引以为豪的手段,突然间失了效用。

男子脸上闪过迷茫之色,但随即又坚定了起来。

只要是人,那便有弱点!

男子背后又如何谋划,徐福不知,他和嬴政回到屋子里后,将简陋的行李清点一番,定下了明日启程。

很快,天色转黑,徐福与嬴政本着最后一次走过小镇的念头,出了客栈,在镇上转悠了两圈,这一转悠,徐福就难免听见几句路人口中的闲谈。

周家妇人要嫁给杨老板了,就是这几日的事。

怎么这样着急?

徐福心中微微惊讶,那周家妇人可与她的女儿说好了?

不过成婚是喜事,徐福心中也只是稍作怀疑,他不是局中人,去操心那么多作甚?与嬴政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便回到客栈,之后等上了床榻好生入眠,他就更是没有再想到周家妇人的事了。

天气愈发暖和起来,嬴政气血旺盛,哪怕是入了夜,只要徐福挨着他多捂上一会儿,就觉得暖得过了头。徐福忍不住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被子差点被他踹翻到床榻下去。

窗户发出“吱呀”的声音,原本应当熟睡着的嬴政,手掌微动,将徐福往自己怀里揽得更紧了。

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再度响起,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随后是一阵急促的低喘声。

这个时候若是徐福和嬴政还没有半分感觉,那他们早就被人弄死了。

徐福目光一冷,想要从床榻上起身,一只手突然伸来,捏了捏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徐福微微仰头,和嬴政目光相接。

两人都大睁着眼,此时睡意全无。

他们隐约还能听见胡亥打着小呼噜的气泡音。

“……先生!”一道声音突然代替了急促的喘息声,在黑夜中响起。

徐福和嬴政不由得再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中发现了些微的惊诧之色。这道声音……是书秋的!这半夜爬床而来的人,或许是小偷,或许是歹人,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书秋啊!而且她也并非偷偷摸摸,而是一进来,平复了呼吸之后,便喊了徐福。

是什么事,逼得她姑娘家家,拖着病弱的身体,大半夜爬窗也要来见他们?

而又是什么事,找他们难道就能解决了吗?

“小心为上。”嬴政附在徐福的耳畔轻声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徐福的耳垂上,幸亏是一片黑蒙蒙,才没让徐福那微微发红的耳根暴露在嬴政的视线之下。

嬴政按住徐福,当先起身,拢上衣袍,语气冷淡问道:“姑娘半夜寻来,可是有事?”嬴政并未隐藏自己语气中的不愉。若不是书秋突然前来,他还揽着徐福睡着好觉,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被打扰了好觉,任谁都高兴不起来。

若是换做白日里,书秋恐怕早就在嬴政的威压之下,面色发白,小心地咬着唇,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有的人天生气场不和,说的大约便是嬴政和书秋。

但此时的书秋又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半步也没有退缩,“先生……先生……”或许是因为体力耗费过大,心绪也过于激动,半晌都难以完全平息下来,于是她只能带着哭腔和茫然,一声一声地唤着徐福。

这姑娘人不错,徐福对她的印象还行,此时听她声音如此悲怆,难得有了一分触动。徐福掀开被子,跟着起了身,“可是出事了?”徐福的声音虽然还是那样冷清,但听在书秋的耳中,已经算是极大的安抚了,书秋的喉中泄漏出了两声哀泣。

她往前挪了挪步子,很努力地朝着徐福的方向在接近,不过最终还是碍于嬴政,她只能停在了那里,目光定定地看着徐福。

徐福微微皱眉,倒是突然想起之前胡亥未能熬完的药,他旁边的柜子里摸了出来,塞了一片药材到书秋的口中,“含住,慢慢平复心绪,等静下来了再与我说。”

书秋点了点头,果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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