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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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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神……真的要改叫冥后殿下了吗?”

米诺斯哀嚎一声,抱着头整个人蹲在地上,久久站起不能。

不行,光是想一下都充满违和。

判官长如此绝望的想道。

普罗塞凌虐了米诺斯的智商,又想要折磨他的精神,这近乎莫名其妙的发展,不过是他正好看赶巧过来的米诺斯不顺眼。

如此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不用怀疑,都是哈迪斯的错。

普罗塞愤愤的在心里想道:米诺斯那个渣渣,就该被自己碾压!

虽然哈迪斯即使不开口解救他的判官长,普罗塞也不会真的对他动手,毕竟……现在的春神正在虚弱期。

所以一时任性炸了奥林匹斯,搅得那里人仰马翻,然后自己也不怎么好受的人,现在趴在哈迪斯背上直哼唧。

神格亏损,神力衰弱,整个人弱不禁风,可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感觉自己赚了!

正确说: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再重复一遍。

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原因当然是排斥他的哈迪斯又让他黏了上去。

为的就是让他自己说出怎么炸的圣山。

这一瞬间的情感变化,对于哈迪斯来说目的明确,但让普罗塞看来,这当然是来源自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交流,以及哈迪斯的妥协。

不过普罗塞也隐藏了一部分没有去说,这算是性格上的必然警戒。

春神在这个神系的地位就代表他没有恣意妄为的权力,出于某种目的,他也不会越过这个底线。

所以他不会真的和哈迪斯闹僵,做出这幅恃宠而骄的姿态,不过是生活都需要一些调剂。

而且到了冥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脑力工作了很多好不好?

很累的!是个人都很累的!他需要休息,需要娱乐,需要更多的时间!

所以在他想撂挑子不干的之前,哈迪斯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并抛出了诱饵。

捻起一缕发质略硬的黑发放在鼻尖,轻轻嗅嗅,冰凉的气息让脑海清晰的识别出其主人的身份。

普罗塞满意的都想打滚了,但他非常矜持的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心中想的一切都藏了起来。

他目前还不会说,自己对哈迪斯的感情是认真的,但这不妨碍他找回过去的身份,披戴上冠冕。

两个攻相遇,不成攻就成受。

怎么办?普罗塞不想做受。

所以……他会利用一切。

若有所感的哈迪斯心中一冷,有不好的预感,而背后的人还做些令他分神的小动作。

普罗塞适时笑了起来,在哈迪斯的耳边儿低语:“还要不要听了?”唇舌的缱绻纠缠,暧昧的撩拨着听者耳膜。

哈迪斯:“……”

难对付的人。

冥王心中冒出这样一句话,扫过普罗塞的蓝眸,那里清澈的什么都没有,干净的让人心生恐惧。

哈迪斯沉默的听着普罗塞的讲述,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把十字教堂和路上的插曲说了明白。

但最让冥王没办法理解的是,普罗塞声情并茂的把炸了奥林匹斯这件事叙述的详细的不能再详细。

导致哈迪斯听完后一阵沉默。

而普罗塞说完还对哈迪斯说道:“目测宙斯现在是绝对没有功夫再来找你开后门了。”

光是想到宙斯倒霉的样子,普罗塞就想大笑出声,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不是说宙斯和普罗塞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有些人天生就互看不顺眼。

如:春神的普罗塞和神王的宙斯。

根据上述所说的,当然也有天生就看顺眼的。

比如:现在的普罗塞和被吃豆腐的哈迪斯。

微凉的皮肤被手指轻轻碰了几下,普罗塞满意的闭上眼睛,那场威力不小的爆炸,是他把目前为止的所有光明神力浓缩到一起,要不是有信仰补充,他现在已经累趴下了。

但即使如此,普罗塞目前仍是少有的虚弱期。

他一点也不浪费机会的对着哈迪斯卖可怜,“我胸口疼。”

已经放低底线让普罗塞黏在身上的哈迪斯:“……”

☆、第23章美酒之神

普罗塞可怜巴巴的拉着他的袖子,“要抱抱!”越发厚脸皮的把自己当成三岁!

哈迪斯默默看他,搂住他的肩膀。

普罗塞受宠若惊……不是,他好像听到哈迪斯叹息来着。

脸颊与他鬓角的黑发接触的一瞬间,低沉的呼吸冲入耳膜,满满的都是无奈。

但话虽如此,普罗塞偏头看他,哈迪斯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

像是丧失了情绪一样的把所有感情波动,都藏在那双深色的眼底,如同孤高又沉默的冰山,静静漂浮在海面。

普罗塞出神的想道:“这样的哈迪斯有人贴近过他的内心吗?”

他仿佛看到众神之上的那个自己,光明的神力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无人能窥伺神王的容颜。

人类还是众神,都温顺的低下自己的头,用臣服来体现他们的忠诚,用沉默来掩藏心灵的不忠。

他能够看透每一个神灵心中所想,他也能实现每一个凡人梦中所见。

但他的目光在看遍风景的同时,却连一个与之对视的人都没有。

他是神,是一渠深渊。

他是神王,是一道天坠。

这个世界,有人能看到普罗塞的双眼吗?

“普罗塞。”

他复又抬眸,看向哈迪斯:“什么?”

哈迪斯摇摇头,没有说刚才的普罗塞浑身散发出了异样的气势,那明显不是春神能有的。

嘴唇抿动,像是习惯一样,他对着普罗塞说道:“不需要勉强。”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一座无人可以攀越的高峰,既是承诺又是孤傲。

他仿佛在对着普罗塞说,一切有我。

微微睁大眼睛,普罗塞在哈迪斯的眼中看到自己张大的双眸,吃惊头一次在他气定神闲的脸上显露。

他还来不及埋怨,唉呀,养气功夫还不够,他要更加宠辱不惊才行,身体就先动了。

双手自动搂住哈迪斯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普罗塞闷闷说:“别说话,让我静静。”

虽然被人抱住,这明显是第一次,哈迪斯也不适应的僵住身体,但是普罗塞提出的要求却很好达成。

在春神一言不发的期间,哈迪斯沉默不语,直到他自己调整过来。

而看起来冷酷无情的冥王也在心里思索,刚刚是说了什么,才触动到一直无忧无虑,却无情在心里的春之神呢?

所以当普罗塞从他身上抬起头,就被哈迪斯迎面说道:“你去坐到桌子对面。”

这话的意思是离我远点吗?

普罗塞:“……”

把我的感动还来!

然而春之神还是乖乖的坐到距离冥王有一臂远的位置。

哈迪斯想,这回春神能够正常交流了。

显然他以为之前的交流都不算正常。

换了一种方式攻略冥王的普罗塞,又一次以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宣告失败。

“为什么哈迪斯这么冷酷无情!”

普罗塞端着酒杯,就好像失恋的人一样冲着好友念叨着曾经的幸福生活。

他被哈迪斯弄的郁闷,一出冥王殿,也不管是不是大半夜,就去把此时能找的人抓了出来,然后肆无忌惮的耍起酒疯。

普罗塞:“他怎么就能翻脸无情!我都骑在他身上了,他把我掀下去了!”

听众默默无语。

普罗塞喝的上了脸,那张白皙漂亮的脸上晕出红晕,显得他白里透红,好看非常。

又一杯葡萄酒灌下去,酒水提供者眼角抽搐,难掩心疼。

普罗塞打了个酒嗝,中气十足的大喊:“我跟你说啊!”

冥月当空,却被春神拉出罂粟田的他还真是倒霉,修普诺斯捂着脸,心痛的难以复加。

酒水的提供者正是他!

普罗塞含含糊糊的说道:“我都抱上去了,他让我坐到桌子对面!有这样的人吗?想亲近亲近还要谈条件,也是,我不说就是等着这个时候,想让我说吗?想让我详细的说吗?哈哈哈哈,让我亲两口我就说!!”

修普诺斯:“……”

冥王陛下真是辛苦了。

普罗塞叼着金杯,一口一口的灌酒,显然也是真郁闷了。

“我跟他说的好好的,正心里高兴自己终于有个知己,然而哈迪斯那个混蛋!竟然直接把我踹去第四狱!人性呢?他也真是忍心?”

修普诺斯扶着倒向他的醉鬼,觉得手掌下的皮肤热到不正常。

心里悲伤,原来最辛苦的那个是自己。

普罗塞闷声闷气的还想找到酒杯,但睡神为了保住自己的藏酒,死死抱住他不撒手。

那可是他在奥林匹斯山上时管酒神要的神酒,现在回到冥界也就剩下这几瓶了,连达拿都斯都不舍得给。

修普诺斯想到这里,被普罗塞挣扎的哼哼声催的心软的心肠再一次坚硬如铁。

要是都让你喝了,我想喝酒的时候怎么办!

绝对不能松开!

普罗塞又折腾一阵,安静下来,哭唧唧的嚷道:“嘤嘤嘤,我去了第四狱谁帮我守护真理田园。”

修普诺斯心酸的想道,我可以。

“谁帮我处理十字教堂的信仰!”

修普诺斯默默想道,达拿都斯可以。

“谁能代替我每天调戏哈迪斯!”

修普诺斯刚想惯性回答我可以,好险悬崖勒马,浑身打了个冷颤,看向在自己怀里还摇摇晃晃的家伙,他也真是满脸苦逼。

这家伙……成心的吗?

摇摇头,修普诺斯哄着他,“你有回去的地方吗?”

普罗塞呆呆的想了想,果断摇头,然后又立刻点头,大手一挥。

“把我送哈迪斯床上去!”

修普诺斯:“……”

普罗塞迷迷糊糊的说道:“除了我谁也不许调戏哈迪斯!”

修普诺斯:“……”

除了你有人敢吗!

月影下的两人纠缠了半天,看地面上的影子,真像是在做不和谐运动,但实际上……

修普诺斯歪着头躲开普罗塞大喝一声,伸高到头顶的手臂,只差一点,他英俊的下巴就要遭遇毒手。

睡神心有余悸的望着怀里明明超可爱,却连最后也要欺负人的家伙。

修普诺斯:“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里的风声把这句话的无奈吹远,就好像睡神此时的心情一样,因为太过复杂,连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也负担了超乎寻常的重量。

把喝酒后一直闹腾的人挪回自己家,眼见罂粟田就在面前,他保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一把把人推进罂粟花中。

反正自己平时也在这里睡觉,相信催眠的神力会让他安静点。

修普诺斯心累的呼出口气,把剩下的最后一瓶神酒换了个地方藏起来,然后他才有时间思考起普罗塞酗酒的原因。

句句不离哈迪斯这倒是好理解,修普诺斯撑着下巴,想到关于第六狱的事情,然后骤然回头看向趴在罂粟花上睡相香甜的春之神。

这家伙要和米诺斯一起工作?

修普诺斯嘴角抽搐,真的没问题吗?他才刚揍过人家不久?

米诺斯要是给普罗塞找麻烦……不,算了,修普诺斯无语望天,他觉得自己担心的人不给别人找麻烦就不错了,比如现在的他。

叹了口气,他走回自己的屋子,没有建造神殿,而是随意的搭了间木屋。

他走进去后,淡淡的木香充斥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修普诺斯随意的拿起一本书,等着普罗塞醒来。

冥月的影子从红色转为淡白,冥界特有的天色变化把时间清晰的告知给了冥神们。

休息的人都去工作,工作的人停下脚步休息一阵。

修普诺斯抱臂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捂着头哀哀低吟的家伙自罂粟田里爬起来。

“睡醒了?”

一早起来就听到如此诱发耳朵集体请产假的声音,普罗塞还是爱理不理,唯一算是表示听到的动作,是自手掌下抬起头看眼说话的人是谁。

修普诺斯抽动嘴角,“喂喂,好歹昨晚我照顾了你一夜哎!”

普罗塞一开始没理,直到感觉脑袋的眩晕好点了,才用懒散的语气说道:“那还是真是多谢,如果我不追究你把我扔花田里睡一晚上的错的话。”

修普诺斯没好气儿的瞪他,“说什么呢!”

他的罂粟花虽然是种植在“花田”里,但实际上它们是盛开在梦境的世界。

如今呈现出的姿态不过是他神力维持下的假象。

普罗塞从罂粟丛里爬出来,打了几个喷嚏,不适的说道:“修普诺斯,有时间多去梦里呆着,不要研究其余的附属品,把全部精力放在对梦的理解上,对了,最好选择几个自己认知最为深刻的部分去精进。”

修普诺斯本来正烦恼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家伙有好感,无论是醉后还是酒醒,春神普罗塞都绝对是个和理想型完全没有关系的存在。

这家伙根本一点会被人喜欢的部分都没有,温柔是伪装,乖顺也是伪装,性情恶劣狡猾,常常语出惊人。

不熟悉的时候觉得他高深莫测,熟悉后就发现这人任性的不得了!

也就那张脸算的上优点!

所以我是只看脸的人吗?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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