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创伤早就痊愈了,被时间,被填满的心脏的另一个存在压得死死的。
但事发太突然,照桥信毫无心理准备,他跌入了一无所知的环境,虽然并没有受伤。
空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照桥信僵在原地很久,直到一只手握上了他。
奇异的,照桥信突然就回想起了发生在地窖里的某些细节,明明以往都像被封印了一般探寻不到。
关在地窖里的第一个小时,照桥信抽噎不止。
他在被绑架的时候对老师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以往人们都会先一步感到良心难安,即使没做错什么都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吓到了照桥信,但是这招对老师不管用,他反而露出了更变态的嘴脸。
惊惧,茫然,对世界认知的改变,被打破的膨胀和傲慢,让照桥信用了最原始的发泄情绪的方式——哭。但哭也不愿意大声哭,因为他讨厌脑袋空空的猴子,腐烂的人型生物,恶心的幼稚园老师,对其示弱一次就够了。
忽然,地窖里又被丢下来了一个人,那道熟悉的成年人嗓音骂骂咧咧的说道,“哪里混进来的小鬼,这可不是侦探游戏。”
地窖足有两米的高度,那个孩子重重摔下来,趴在地上痛呼。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下意识迅速打量起陌生的环境,疼痛让他的眼眶立刻湿润起来,即将滚落的眼泪却因猝然看到角落里的照桥信而滞住了。
那个男孩儿抱着膝盖,微低着头半埋着一张倔强的,满是泪水的脸,但比起狼狈可怜的神态,更令人在意的是他愤恨的盯着上方的眼神。
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眸子,被情绪溢满更加令人震撼,仅被注视就觉得……全世界都在眼前了。
光亮只出现了很短的时间,照桥信抽噎得太久,不想哭了反而停不下来,他的声音漫上了痛苦之色,手脚逐渐变得麻木。
地窖的氧气本就稀缺,照桥信的大脑开始昏沉,他
不对劲的声音终于让另一个男孩儿发现了异样,然后——
一只手捂住了照桥信的口鼻。
很轻柔,但照桥信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要呼吸,停下来。
神经性抽搐让照桥信觉得无比疲惫,刚靠过来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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