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
白遇淮:
他都没想到,就这么把见家长这道坎儿给绕过去了?
荆酒酒听得都想打呵欠了,他慢吞吞地转身去整理那些险些被偷走的邪神像。等把要卖了的,毁了的,分批整理好。
再转身,客厅里已经没有郁然的影子了。
荆酒酒抬手按了按眼眶,总觉得那里有点酸酸的。
还是做鬼好的做鬼都没有一点感觉。
白遇淮刚把归云门人的去处安排好。
他返身回来,一把按住了荆酒酒的手腕,低声问:哪里不舒服?
荆酒酒摇摇头。
白遇淮已经很熟悉他的性格了,于是又低声问:想睡觉了是不是?
荆酒酒应了声,骑在了他的背上。
白遇淮就这么背着他往楼上走,一转身,却是先看见老头儿老太太们,正扒着门往里头看呢,跟看稀奇似的。
白遇淮:
他们惊了一跳,连忙收回了目光。
等白遇淮和荆酒酒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他们才拍了拍胸口,低声叹道:师祖也会哄人。真是奇了!
白遇淮把荆酒酒背上楼,放进被子里,就像之前一样。
但是这一次,荆酒酒拍了拍被窝:你也睡。
白遇淮顿了下,抬手解开纽扣,脱去毛呢大衣,穿着单薄的衬衣跟着躺了进去。
荆酒酒总有无数古怪的借口,一会儿睡觉,一会儿可以不睡觉。他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能飞快地治愈好自己。
可是今天他打了个滚儿,一下滚进了白遇淮的怀里。
白遇淮一顿,将少年扣得紧紧的。
半小时后。
荆酒酒趴在枕头上。
而白遇淮一手给荆酒酒举着手机,上面是从孟和新那里问来的小/黄/网,荆酒酒看得哇~哇哦~耶?
白遇淮半只胳膊都麻了,半边耳朵也红透了。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人间疾苦。
白遇淮面无表情地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荆酒酒没个定性,一会儿翻这个漫画,一会儿翻那个视频。
好像把十八岁时缺失的那些,尽情补回来了。
等他又翻过一个漫画。
白遇淮放下手机,按住荆酒酒的背脊,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轻轻扭过来一点,吻了上去。
荆酒酒咬着白遇淮的嘴巴,舔了舔:没尝出来什么味道。也没感觉到吸走了什么。血会不一样吗?
白遇淮云淡风轻地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从抽屉里随手取出一把小刀,轻轻划过了手背,里面涌动出的血液,好似混杂着金色,灼热、滚烫,隐隐蕴含着无穷之力。
荆酒酒呆了下。
白遇淮还是怕又灼到他,于是只用指腹蘸了点儿,按在了荆酒酒的唇边,然后探入他的口中,哑声问:尝到了吗?
荆酒酒吮了吮:尝到了,一点点热,不疼。
他说着低下头,一点点舔去了白遇淮手背上的血。
白遇淮眸光微动,颜色深沉。
我也尝尝。
白遇淮将他翻了个面儿,俯身低头更强势地吻住了荆酒酒的唇。
他的手指将少年的脖颈完全托扶起来,摩挲着少年的耳廓与那一截脖颈,分外亲昵。
荆酒酒也本能地紧紧抱住白遇淮的背,手按在他的腰腹间,浑身灼/热,好像醉血了一样,就这样目光微醺地盯住白遇淮。
我觉得我们比小/黄/网带劲多了!
半晌,白遇淮松了点力道。
他垂下眼眸,面容还是淡漠的,仿佛不可侵犯且禁/欲的神祗。可这神祗低下头,缓缓地舔去了荆酒酒嘴角一点残留的血丝,透着一分温柔。
他想侵/犯他。
可是又怕吓到他。
荆酒酒浑身又热又发红。
他双眼晶亮地盯着白遇淮,有点兴奋,他更先地开了口: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白遇淮极有耐心地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荆酒酒:我们可以打啵不换气三个小时起步!其他人就做不到!我们可太牛逼了!
白遇淮:?
作者有话要说:酒酒:可把我给牛逼坏了【叉腰】
第63章
荆酒酒最后没打上三小时的啵,十来分钟倒是有的。
就这样,他就有些遭不住了。
郁然走的第一天,荆酒酒坐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
你咬的。他指给白遇淮看。
白遇淮从床上下来,随手拿起一件浴袍穿上。他走到荆酒酒面前,蹲下身,指着自己的喉结处:你咬的。
荆酒酒目光转了转:啊可是我比较痛啊。嘴和脖子怎么能相提并论?
其实他们谁也咬不伤对方。
之前荆酒酒还是鬼魂的时候,白遇淮在他的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荆酒酒也咬不着他。
现在勉勉强强咬得着了,荆酒酒还要小声逼逼。
不过小声逼逼起来也是可爱的。
就像是小朋友,刚得了个新玩具,总要和别人再三强调下新玩具的存在感才算完。
于是白遇淮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他问:那我看一看,肿了没有?会不会影响酒酒吃饭?
他话音刚一落下,就把荆酒酒抵在那面大镜子上,重重亲了下。
白遇淮直起腰:好了,压平了。
荆酒酒站起来,也有模有样舔了下白遇淮的喉结,再指指自己的嘴巴:神的口水,赏你了。
然后高高兴兴转身下了楼。
白遇淮哭笑不得,进浴室里洗了个澡也才跟着下楼。
楼下归云门的人已经坐得端端正正了,那些神像,被紧紧捆缚在一起,将茶几摆得满满当当。
小鬼们趴在茶几旁,尤其是圆圆,抱着茶几腿,双眼紧紧盯住了归云门的人,干巴巴地重复道:我妈的,我妈的。
荆酒酒听着,觉得怪像骂人的。
不过圆圆看见他,倒是立马就从复读机变回小鬼了,就憨憨傻傻地抱着桌子腿儿,不动了。
荆酒酒走过去把它拎起来,放在沙发上,低声说:周大师说你是个女孩子,改天要让白遇淮给你烧一条裙裙。
圆圆听完,高兴地露出了两颗獠牙,然后又抬起爪爪,把獠牙按了回去。
归云门的人默不作声地看着,心说可真是驭鬼有道诶!
这时候白遇淮也缓缓走近了,他一扫桌面:准备作法?
正是!
白遇淮拿起那个古堡邪神像,将其余的全部拂到一边去,漫不经心道:那就先从它开始吧。
反正这东西已经失去作用了。
他们简单用过早饭,就开始在客厅里画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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