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手里拉了两个黑色的拉杆箱,立在那里:酒酒,我回来了。只是话音一落,他脸色就黑了。
好家伙!
他一不在家,荆酒酒都约印墨和丁瀚冰上门打游戏了!
早知道就该直接暗示周大师,见了这俩货,就先关门外。
这头荆酒酒听见动静,倒是飞快地扭过了头:白遇淮!
他跨过沙发,一个飞扑,扎进了白遇淮的怀里,还顺势吊住他的脖子,双腿一盘。
荆酒酒:我特别喜欢你!
白遇淮震在了那里,差点把手里的拉杆箱都丢了。
荆酒酒:我配吗?
配。
当然配。
白遇淮喉头发干。
这世界上没有比荆酒酒更配的了。
那头丁瀚冰还在气头上呢,转头喀嚓抓拍一张。
我要让他们看看,这他妈多配得上啊!气吧?气吧?气死得了!
印墨:艹。
印墨:你脑子有病大发了。
白遇淮:?
荆酒酒没听见白遇淮的回应,忙还撅了撅屁股:那你摸我一下我的屁股,我就信了。
白遇淮喉头发紧,心底暗骂了声艹。
他只是出了个差,回来之后怎么一切全变了。好像这所有的好运,突然一夕间全砸他怀里了。
白遇淮丢开了拉杆箱,管他们里面的神像碰不碰得碎。
他一手托住了荆酒酒的腰,一手抚着他的背脊,如果不是客厅里还坐着其他人,这会儿他能把荆酒酒从头摸到脚,从里摸到外。
白遇淮哑声道:我也喜欢你。
荆酒酒满意了:嗯,我也特别喜欢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酒酒:白遇淮允许我性/骚/扰他!快乐!
白遇淮:草。[血槽已空]
到底谁教谁恋爱,这已经很清楚明白了【bushi
第53章
白遇淮抱着荆酒酒进了门,而丁瀚冰没等再大发神威,他经纪人的电话就叮铃铃打过来了。
印墨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快接吧。
没准儿那头的声音,能把丁瀚冰满脑子的怒火浇灭,让他捡回点理智。
丁瀚冰:喂。
那头的经纪人都快疯了。
您这一天天的微博都发了些什么玩意儿啊?您知道您那人设经纪人说到这里,噎了噎,行吧,倒也不算崩。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没好脾气。
这边丁瀚冰和经纪人说话。
那边印墨忍不住抬眸,看向了荆酒酒。酒酒年纪小,就跟丁瀚冰一样,经不得激白让白遇淮捡了个大便宜!
酒酒印墨出声。
他心说我可是这唯一的明灯了,我不站出来让酒酒恢复冷静,谁还能?
荆酒酒却是头也不回:嗯?
印墨只好站起身,走近:酒酒,我有话和你说。
荆酒酒两只胳膊都吊在白遇淮的身上,他只扭了扭身子,将头转过来一点。这还是他特地控制了一下呢,不然一会儿用力过猛,转个一百八十度,就吓死人了。
荆酒酒:说吧。
印墨一下回忆起在矿山上的时候,也差不多就这么个情景。反正他只要想和荆酒酒说话,就总得捎带上一个白遇淮。
印墨重重一抿唇,心底有些微的不甘、嫉妒,只是还不等他说出口。
荆酒酒懒洋洋地倚着白遇淮,说:你要是还没想好的话,那一会儿再和我说吧说完,他就立即催促着白遇淮:上楼,上楼!
印墨一下将话全部咽了回去,他眉心的痣一下都有些隐隐作痛。
印墨笑着说:嗯,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你们先去吧
他甚至还问:要我帮忙把行李箱拎进来吗?
白遇淮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嗯,谢谢。
印墨吸了口气:不谢。
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印墨刹那间,其实也有点分不清,丁瀚冰是真的脑子不大好,还是更早,比他看得更清楚呢?
酒酒对白遇淮早就已经是全身心的信赖,甚至是依赖了。
他倚在白遇淮怀里,面容几乎是眉飞色舞的。
印墨突然记起更早的荆酒酒。
那时候,郁然还在荆家,荆廷华也还有个父亲的样子。
荆酒酒被教养得很好,他是温柔但又矜贵且高高在上的。他在宴会上向印墨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笑的幅度都拿捏得刚刚好。
和现在不一样。
现在荆酒酒会做各种各样的事,那都超出了他过去受到的教育的范畴。
不管是与白遇淮亲近,还是坐在这里快快乐乐地打游戏,甚至还要使唤童工
荆酒酒变了一点,变得更加的鲜活了。
印墨垂下目光,不再去看荆酒酒二人的背影。
所以啊他和丁瀚冰将他遗忘数年,连为他收殓尸身都没有做到。他们无法使他快乐。他在古堡里困苦数年,他们一无所知。现在连荆家都不存在了
酒酒从高高的云端跌落下来,吃了不少的苦。如果他现在能快乐一些他和丁瀚冰要做的,难道不该是守护酒酒的这点快乐吗?
他希望荆酒酒还能做回无忧无虑的小王子啊。
印墨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到门外,把行李箱拎了进来。
而那头丁瀚冰打完了电话,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苍蝇。
他问:酒酒呢?
印墨:楼上。和白遇淮。心里豁达归豁达,他还是想掐死丁瀚冰。
哦。丁瀚冰沉默了几秒,脸上一时让人分辨不清楚情绪。
他低头摆弄了两下手机,手机里正好是他抓拍的那张照片。
荆酒酒骑在白遇淮的身上。
亲密得要命。
丁瀚冰鼻间冷嗤了一声:本来就是啊,怎么轮得到这些人来说配不配呢?只要酒酒喜欢。不管是白遇淮,黑遇淮。酒酒都配得上。
印墨无语。
但半晌过去,印墨还是低低出声:你说的对。
荆酒酒可以不喜欢他们。
但不能有人不喜欢荆酒酒。
印墨走到沙发边坐下:照片给我一份。
丁瀚冰:?
丁瀚冰:你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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