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供品红色身影说。
荆酒酒:
上次那个邪神也这么说。
要不,你们俩先打一架?
荆酒酒都忍不住仔细琢磨了下,荆廷华还这么牛的吗?一次拿他祭两尊神?他该感谢荆廷华没有把他剖成两半吗?
还有眼前的,也是神吗?
荆酒酒心底掀不起多的波澜。
白遇淮的怒火与戾气,却被悉数挑了起来。
是吗?白遇淮抬眸,冰冷地盯着红色身影:可他是我的。
荆酒酒心道,可不是么。
我是他养的鬼。
养我可难啦。
白遇淮很不容易的!
红色身影:那
杀了你们。
只是他话还没能挤出来。
白遇淮手中的桃木令已经拍在了他的身上。
白遇淮重新念了两句楞严经,白色身影喉中发出了凄厉的尖啸声,而红色身影一挥手,纵身向后飞去,再落下。
低头再看。
胸口已经破了一个大洞。
白遇淮缓缓蜷起手。
桃木令落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被他扣在掌中的浓郁阴气。
白遇淮垂下眼眸,摊开手掌:吃过阎罗王吗?
荆酒酒一怔,舔了下嘴:阎罗王?
十殿阎罗之一,又称琰魔。白遇淮指了指那红色身影,它是琰魔的分/身。
又一指白色身影:一群鬼差。
等到话音落下,白遇淮又一皱眉,更冰冷地评价道:更像是一群神经病
你是个什么东西?红色身影远远地问。
白遇淮将一团阴气,都给了荆酒酒。荆酒酒一个没注意,就全吸溜进去了。
白遇淮这才松开了掌心的小纸人。
他一手扣住自己的手镯,缓缓朝红色身影走近:可以杀了你的人。
你不是人。红色身影说完,又是一阵狂风起。
一个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的洞口开在半空中,然后所有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
荆酒酒大声说:他骂你。嗝。
白遇淮:嗯,没关系,下次见了,再杀了他。
他也没想到来的只是个分/身而已,早知道的话,就不用小心谨慎,掐诀杀了就是。
荆酒酒依旧大声:我有点撑。嗝。
但撑的同时,他还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好像好像漆黑一片之中,有什么东西正朝着他的方向瑟瑟发抖。
白遇淮眸光一动:我给你揉揉?
荆酒酒:唔,先回工厂里。啊嗝~
白遇淮:好。
白遇淮这才又将荆酒酒挂在了自己耳朵上,荆酒酒晃了晃说:你捏我的时候太不小心了
白遇淮步子一滞:我捏疼你了?
荆酒酒:不是,你分不清脸和屁股。老是摸我屁股。
白遇淮的呼吸一下变了节奏,手指一下就攥紧了。
荆酒酒还在他耳朵边上嘀嘀咕咕:有没有大一点的纸人啊?可以定做吗?定做个我这么大的。你肯定就不会摸错了
白遇淮眸光又闪了闪,低声道:没有。
荆酒酒失望出声:没有吗?
白遇淮:嗯。
荆酒酒深信不疑,想了想说:算了,反正纸人的屁股,摸着也是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像我自己的屁股
白遇淮的呼吸重了重:是吗?
荆酒酒:嗯。
两人没说几句话,就回到工厂门口。
丁瀚冰忙问:酒酒呢?
印墨:在他耳朵上挂着。
丁瀚冰定睛一看,忙小心翼翼就要去捧。
好小。
丁瀚冰心底紧张地想,我都可以捧在手里,揣在兜里
白遇淮却是径直越过了他们,丁瀚冰一捞捞了个空。
白遇淮问:其他人呢?
简随帆吓晕了,其他人就把他扶进去了。印墨说。
丁瀚冰闻声还忍不住冷嗤了一声:没用的东西!他都坚挺地站到了最后!
三人一鬼这才一块儿往里走去。
摄影师听见脚步声,忙回过头:白哥。他抹了一把脸,上次去古堡也有他。经过那次的磨练,他现在倒是镇定了许多,还能流利地说出:我们电话打不出去了得下山才行。
白遇淮淡淡应了一声,才发现大家都还咬着木偶,摄影师也是说完话,就立马塞回嘴里了。
白遇淮:可以不用咬了。
呸呸呸!大家一听争先恐后全吐出来了。
白遇淮:动作轻点,平放地上。
白遇淮的跟拍摄影师是最听话的那个,连忙按照他说的,小心放在地面上了,甚至还掏出纸擦了擦,讪笑一声:咬很久了,估计有口水
丁瀚冰皱起眉最先问出了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咬着?
这时候简随帆也终于缓过劲儿了,由云馨扶着缓缓坐了起来。
简随帆自从火了之后,哪里受过这种罪啊?一时间脸色阴沉,忙将嘴里的木偶扔掉了。
摄影师欲言又止。
哎。
怎么这么不温柔呢?
白遇淮却是看也没看简随帆,语气平静:它们都是由槐木制成,槐通阴,装入灵魂后,就可以充作死人的躯体。旧时,常有人用它们来安葬在战场上失去身躯的亲人的鬼魂。有了躯体,才算是人,才能入六道轮回。
他顿了下:你们身上的生人气太重,呼吸都是鲜活的人气。阴邪的东西会循着味儿过来情急之下,也只能先咬上它,鲜活的人气被阻回口中,转而散出阴气,甚至是尸气那些东西就只当你们是一具具尸体,自然不感兴趣了。
云馨听到这里,忍不住颤声问:所以这些木偶里曾经住过鬼魂?
白遇淮垂眸看向地上的木偶:也许现在里面都还有停留的魂魄。
刚苏醒的简随帆听完两眼一翻:呕。
又倒了下去。
其他人费了好大的力气生生绷住了。
摄影师勉强挤出点笑容:啊,难怪啊难怪白哥刚才让我们放的时候,小心一点。
你把人家咬了,还把人家砸地上,那里头的鬼它能乐意吗?
一个不高兴,掐死你都算轻的!
刚才那些东西云馨低低出声。
不叫东西,叫鬼差。印墨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