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啊!
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而钟夫人也快要被活活气死了。
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就经历了她已经数十年没经历过的羞辱!折磨!
不,不行钟旭颤抖着出声:你们,你们疯了
军官这才扫了他一眼,皱眉说:那就扔下她,留着这个男人照看她。我们带着钟谦的父亲,继续前行。
是。
几个日本兵揪起钟夫人,粗暴地将她扔进了旁边的草丛里,那个司机也被留了下来。
紧跟着有人接管了钟家的车,掉头走在前,带着这一行人继续往前。
钟旭这才发觉到哪里不对劲了从前和他做过交易,甚至亲切称过他为钟先生钟兄的日本兵,陡然变了副嘴脸,用冰冷不耐的语调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钟旭的脑子里总算记起了钟谦曾经在信里写过的那些话
不不,他还能活的。
等到了城外,他就会高喊自己的身份,钟谦会来救他,会会的
等他们渐渐走远。
两股战战的司机再也不敢回头,赶紧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至于钟夫人谁还会去管呢
钟夫人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回回来!
啊!她怒吼。
可她的嗓子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草丛掩盖住了她的身躯,她艰难地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军官刚才说过的那句话,还在她的脑子里回荡,折磨着她:一个丑陋又瘫痪的女人
一个丑陋又瘫痪的女人
不!
不是她!
那不是她!
她睁大着眼,怒瞪着前方。
可再也没有人经过这条道了,她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
怒极攻心,她感觉到了眼前阵阵发昏。
来人
谦儿
她闭上眼,眼前一会儿是钟谦的模样,一会儿是钟旭走向酒店的背影,一会儿是闻娇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钟夫人的喉咙里又灼热,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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