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喝水、抿唇,看她纤长的手指握住杯身。
他说:说不好,我大哥是个很难缠的人。
说完,他喝光了杯中的酒。
于是闻娇抬手又给他倒了一杯。
一个有意想要喝个半醉。
一个更蓄意要灌醉他。
两相配合,不动声色之下,秦敏修已经一杯接一杯酒地下了肚。
酒喝得多了,难免就燥热起来。
秦敏修单手扣住领口,想要解开脖颈处的纽扣,但他使了两下劲儿,没能解开。于是他抬起目光朦胧的眼,看向了闻娇:闻老师能帮帮我吗
好啊。闻娇放下了手里的水杯,她单膝跪在沙发上,以此借力,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上前。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她垂下目光,伸出手指捏住了秦敏修脖颈前的纽扣。
刹那间,秦敏修有种,好像自己的喉咙被对方捏在手中的错觉。
她的手指解着纽扣。
她问:几颗
秦敏修喉头紧了紧:三颗。
好。
纽扣与衬衣摩挲,发出窸窣的声音。
好像她的手指摩挲过了他的喉咙。
秦敏修脖颈上的青筋跳动,他再一次说:闻老师,做戏要做全套啊。
说完,他伸手搂住闻娇的腰,将她往他的方向一带,闻娇就跌入了他的怀里,他将人扣住,随意扯开了衬衣领口,纽扣都崩飞了一个也不顾。
他吻了吻闻娇的唇。
闻娇精致而又略显冷淡的面庞上,渐渐浮现了绯色。
两个看上去都十分禁欲一样的人,一点点褪下了外衣。
秦敏修本意是想装作喝醉了酒,然后和闻娇春风一度。但等到了后半夜,秦敏修都不知道,是他蓄意醉酒,还是被对方当做按摩棒用了。
他甚至忍不住开始想,纪思铭和闻娇做过了吗
她就像是天生和他契合的床伴。
纪思铭愿意把她给我吗
秦敏修想。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秦敏修发觉身边的被子底下已经空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不仅没有一点醉酒后头疼的症状,相反,他神清气爽,身体里的欲望从来没有得到这么棒的纾解过。
相比之下,之前所有的经历,都显得是那样的单调而又乏味。
他抬眼朝沙发边看过去。
闻娇正坐在沙发边上,慢吞吞地往腿上套薄丝袜。
她的脚尖绷紧,绷成漂亮的弧度,像是跳芭蕾的舞者。她躬着背,慢慢拉动丝袜,然后才站了起来,身形窈窕。
秦敏修突然觉得嗓子格外的低哑灼热。
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闻娇站直身体,转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