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诗忍不住又抬头去看雍扬。
却见雍扬也正在低头看他。
他一路上回来似乎真的很匆忙,他薄唇微张,气息微喘,从耳根到脖颈都覆上了一层红色,目光又紧盯着她,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暗示。
宋绮诗连忙吸了口冷气,把脑子里的颜色给冻住了。
雍扬在那头低低应了声:啊。
也不知道究竟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我去厨房看看菜弄得怎么样了?难为人小同学陪我们这么一会儿,肯定饿了
我也去厨房看看。
我我我也去!
宋绮诗:?
厨房真的塞得下你们吗?
等聚到了厨房,背过身,大家才忍不住嘀咕:这个小同学好像没有很高兴啊?
老六这个办法不太行啊。
哎?怪我?不怪我啊!那那平时大家被邀请到各大高校开讲座,不是都挺高兴挺满足的吗?那就说明对别人进行知识输出,再得到夸奖、追捧,是挺让人身心愉悦一件事儿啊!
那可能,就是,咱们老东西才喜欢这种虚的东西。
四姐啊,有事说事,别搞年龄攻击。
雍家几个小辈就没有去挤厨房了。
他们坐得远远的,盯着雍扬和宋绮诗的身影,不敢上前,只能悄摸打量。
大年那天扬哥就是因为她跑出去了?
好像是
扬哥坐下了。扬哥怎么不说话?
扬哥是不是怕她?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你懂个屁。
那可能是她比扬哥还厉害
雍扬从保姆手中接过羽绒服,随意一披,就挨着宋绮诗坐了下来。
宋绮诗就感觉到自己身边跟落下了一座大山似的,刹那挡去了不少的光。
吃糖吗?雍扬问。
宋绮诗:不吃。她才刚吃完雍文给的那颗糖呢。
雍扬不知道该说了,他抿了下唇,吸了口气。
然后他就嗅见了宋绮诗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像是某种花香气。
雍扬的心跳快了快,他一时间脑子都有点浆糊,一边随手抓起了一把瓜子,开始给机械地剥壳,一边张嘴干巴巴地说:我刚从训练场回来
训练场?
嗯去海市之前,训练得更频繁点。雍扬还惦记着爬长城的时候,这时候都还没忘记给自己夸一波:我是真的很有力气且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