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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木三观(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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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初也如同被哄睡的婴儿般,缓缓闭上眼睛。

你会忘记一切烦恼忧虑不必要的人和事格雷伯爵尝试着,让自己思维的力量穿梭在这个梦境,犹如白鸟展开翅膀,犹如藤蔓攀附巨木,你只会记得一件事那就是

善初微闭双目,靠在格雷伯爵的肩头,听到格雷伯爵最后的指令:你爱我。

你爱我。

这就是格雷伯爵最深的欲`望。

包裹在他绅士的伪装下、潜藏在他多疑的保护壳里最脆弱的心、也是最本源的意。

善初在格雷伯爵的怀里熟睡,犹如摇篮里的婴儿一样安稳。

格雷伯爵心满意足地喟叹,将他抱起来,直接带走。

善初醒来的时候是在格雷伯爵的房子里。

还是那华丽精美的房间,专门为他打造的美好的卧室。

善初眼神透露出纯真与懵懂:这是哪儿?

格雷伯爵坐在床边,发现善初醒来后,便立即关切地说:你感觉怎么样?

善初眼神里写满疑惑:我我我是谁?这是哪儿?

他显得懵懂无比,像是孩子一样。

格雷伯爵爱怜地拥住他,柔声说:你是善初,我的恋人。

善初靠在格雷伯爵的怀里,茫然地说:我们是恋人?

不错。格雷伯爵笑了笑,问道,难道你不信我?

不是的。善初看着格雷伯爵的眼神充满依恋,我知道我们一定是恋人。

善初不是会害羞的那种小男孩,他歪了歪脑袋,坦然笑道:因为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很喜欢。我喜欢的人,当然得喜欢我。所以我们是恋人。

格雷伯爵苦笑:那是,你喜欢的人怎么会不喜欢你?

善初的魅力太大了,他想要谁喜欢他,谁就会喜欢他。

格雷伯爵已见识过这个男孩妖邪一样的魅力。

然而,善初喜欢他?

格雷伯爵有些不甘:他是用了催眠的办法,才让善初对自己充满爱意。

善初此刻雏鸟似的依恋,都是受梦境意识的影响罢了。

但是

但是这样也很好。

格雷伯爵闭着眼睛,吻了吻善初光滑的额头,虔诚得就像是信徒亲吻神像的脚趾一样。

善初却是个坐不住的,立即好奇地问道:我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了,这儿是哪儿啊?我多大了?你是干什么的?我又是干什么的?

他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问也问不完。

格雷伯爵却很有耐心,一条条地为他解答。

格雷伯爵回答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实话,他告诉善初,二人从中学开始就是同学,现在读同一家大学。善初是善氏的公子,是一个年轻的富二代,母亲已亡故,因为各种原因,他和父亲继母关系极差。而格雷伯爵是公爵之子,平时喜欢搞政治活动。

善初听得连连点头,大约因为这些都符合善初潜意识的记忆,所以善初接受得很快。善初只说:你说的这些,我好像都有点儿印象。

那就好。格雷伯爵说,你慢慢会记起来的。

善初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我是怎么失忆的?

格雷伯爵胡诌道:你洗澡的时候头撞到了浴缸,所以脑部有损伤。但医生说不影响你的日常生活。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慢慢想就会记起来的。我会照顾你。

善初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善初照常上学,学习的内容也很快想起来了,因此上课的问题不大。

老师和同学都挺友好的,他失忆了也能够很好的和大家相处。

只是,他和所有人都是泛泛之交,大家对他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礼貌但不亲近。没有人会找他的麻烦,甚至还对他挺客气,但却亲昵不起来。

善初眼底偶尔会划过一丝不适应:就像是他认知里的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还有一个叫施箫奈的家伙,天天跑到善初面前挑衅他。

什么?听说你失忆了?施箫奈挑眉看他,撞坏脑子了?你脑子本来就不太好,还撞坏了,以后可怎么办?

善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施箫奈,也不稀得理会他,转身就走。

聪明版本的施箫奈已经被这个世界排斥出去,再也进不来了。

拟真世界里只剩下笨版施箫奈。

这个笨版施箫奈便跟个恼人的苍蝇一样,嗡嗡的绕着善初:你要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连字也不会写了?对了,你居然还懂得走路,真是不错啊!

善初真想一巴掌拍在对方脸上,可对方的脸偏偏长得那么漂亮,善初就不好意思扇他巴掌了。

面对善初的冷脸,施箫奈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他使劲浑身解数,不过就是想要善初给他一点反馈。

却不想,善初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施箫奈心里很难受。

而笨版施箫奈争取心上人注意力的办法永远只有一个欺负他。

施箫奈便捡起石头,往善初身上丢。

没想到,石头明明是往善初身上丢的,下一秒却手滑砸到自己脚背上。

施箫奈哎哟一声喊痛。

善初听到痛呼声,便扭头看向施箫奈,脸露疑惑。

这时候,施箫奈竟觉得不那么痛了,甚至还有点儿愉快:他好像还挺关心我的?

啊,如果这样能被他关注,我是不是可以多砸自己几下?

善初正想说什么,却见格雷伯爵从他背后走了出来。施箫奈吓了一跳: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跟鬼魂一样!

格雷伯爵冷冷一笑,说:你之前在雅典学院欺负善初还不够吗?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也该成熟一点,不该惹的人不要去惹。

格雷伯爵从来不喜欢施箫奈,但表面功夫还是有的,平时都会笑眯眯的和他说点客套话,就算是散发敌意都是暗示性的冷嘲热讽,从没试过像现在这样直白的冷声威胁。

面对突然变得这么冷酷的格雷伯爵,施箫奈也是吓了一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善初皱眉:以前在雅典学院就欺负我啦?

施箫奈嘴巴嗫嚅几下,竟发不出声音。

他不知该说什么,心乱如麻。

格雷伯爵站在善初面前,挡住施箫奈的视线: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靠近善初,我会让你后悔。

施箫奈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

他气不过,骄矜一笑:伊甸威廉帝瓦尔,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冠上一个伯爵的名头就以为我会怕你?

很少人会这样当面直呼格雷伯爵的名字,这样是一种挑衅和冒犯。

但格雷伯爵丝毫没有被激怒,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神色的淡漠犹如蔑视一只小蚂蚁。

格雷伯爵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转头对善初说:走吧。我们回家去,不要理这种无聊的人。

嗯。善初点点头,完全没有分给施箫奈一个眼神,就随格雷伯爵走了。

施箫奈被气得捏紧了拳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僵在那儿就像是被定身了一样,一时间恐慌窜满全身,他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随着格雷伯爵和善初的离去,学院的天空忽然失去光芒,沉入无边黑暗。

而施箫奈也被淹没在这片纯黑之中。

与此同时,格雷伯爵和善初走过的路却是繁花似锦、阳光普照,仿佛永远都在明媚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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