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候天色太晚,江珩又是靠在石凳上,背着背着他实在太困睡着了,整个人顺着石凳出溜到了地上,小情侣被他吓得半死,尖叫着跑路。后来群英中学还传出过小花园有鬼的传说。
什么鬼啊。吴徵笑得不行,可怜的江哥,单身狗就算了,还要被当成鬼。
可爱鬼吧。江珩看着吴徵的表情,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吴徵瞬间转开头,耳朵有点红。校园总是会把人拉回青春年少的时候,那会儿更加单纯,也更容易心动。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时候,你就没想过谈恋爱什么的吗?难道也没有女生偷偷喜欢你吗?你长得那么好看。
你想想我那时候才几岁啊。江珩说,班上倒是有一两个女孩子对我挺好的,但是我没往那边想。
上大学之后呢?吴徵问。
上大学之后所有人都比我大四岁,你觉得呢?江珩说。
吴徵:我觉得非常感谢他们啊。
这话吴徵没好意思说,他接着问:那你也从来没想过谈恋爱吗?我不是说想找女朋友的那种,就是也没偶尔想过自己以后会有个什么样的恋爱对象吗?
就像你对绫波丽那种想象吗?江珩笑着反问。
吴徵:
偶尔想过,但是没有什么具体的画面。江珩说,当时就觉得,想认识一个阳光点的人,因为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小时候挺阴郁的,后来慢慢才好转。
吴徵回忆起第一次跟江珩一块儿走夜路,江珩那副一句话都不说的架势,心说直到半年前你还是挺阴郁的好么,只不过是学会了假笑而已。
但现在应该是真的好了吧?
没想到还真给我碰到了一个小太阳。江珩又说。
吴徵:!
突如其来的情话攻击让吴徵刚刚恢复正常的耳朵唰的又泛了红,他再一次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儿合适,只好看光秃秃的樱花树。
我听说他们以前会到这棵树下面表白。江珩说,你要跟我走一遍流程吗?
啊?吴徵说都不会话了,结巴着摆手,不不了吧?
也对,好像有点尬撩。江珩想了想说,那来合个影吧?
吴徵:?
来都来了,你不是想看看我以前上学的地方什么样吗,现在既然看到了,还不跟本尊一起合影留念一下?江珩带着笑说。
吴徵一想,好像还不错哦。他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幅画面,高兴地拍了下手:来!
十分钟后,站在优秀毕业生江珩那块展示板前跟吴徵合影的江珩:
不是应该在樱花树下合影吗?
为什么是在这里?
吴徵振振有词:你看,这块展示板上有过去的你,我身边站着的是现在的你,这就营造出了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让照片显得更有意境。
江珩默默地往左边挪了挪,用肩膀挡住取景框里自己的毕业照。
离开群英之后,两个人准备打道回府,没想到毛二果居然拒绝了和他们一起回去,说要留在小镇追逐自己的爱情。
对于这种情况江珩很震惊,他无法理解毛二果这种前一天还在为了别的姑娘寻死觅活,后一天已经俨然把新的女孩当成此生挚爱的行为。
他就是这样子的啦。吴徵拍拍江珩肩膀,习惯习惯就好了。
江珩啧了几声,摇着头。
回帝都的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个人轮流开车,在天色擦黑时回到家。
美好的元旦假期就要结束,吴徵神情很是忧郁。
你忧郁什么啊。江珩捏捏吴徵的脸,现在又没有任务,你翘班不就行了?
我上司住在家里,怎么理直气壮地翘班嘛。吴徵嘟嘟囔囔。
意思是让我搬出去?江珩佯装生气,转身要走。
吴徵一个飞扑拦腰抱住:没有没有!
于是从这个动作开始,两个人掀起新一轮的亲热,事后一起去洗澡时,吴徵捧着江珩的脸,一脸专注地看。
他虽然不戴眼镜,但也有一点近视,近视眼看人有个好处,就是眼神会显得分外深情。
吴徵看着江珩,然后抬手去捋他额前的头发,把他头发往后理。
?江珩一开始觉得吴徵是在调/情,到这一步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了,你在干嘛?
我想看看你剃平头什么样。吴徵一本正经地说。
作为发表这种危险言论的惩戒,吴徵被江珩按在墙上一通折腾。直到整个人变得红红的连声求饶,江珩才终于放过他。
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江珩把吴徵搂过来,吴徵挣扎着试图逃脱束缚未果,只好任由他抱着。
江珩玩着吴徵手指,问他:过几天是你生日了,有什么打算没?
能有什么打算嘛,还要上班的。吴徵说。
我可以休年假。江珩说,去仙鹤之前我就跟赵所打过招呼,说元旦假期之后我要休假,应该能给我批。
之前都没跟我说。吴徵心里高兴,嘴上嗔怪,那好,我也去休个年假,我们找个地方旅游,或者就在家里面窝着也行。
你还休年假吗?江珩说,你直接翘班就可以了啊。
吴徵看了江珩一眼,这还是之前那个买通了所有前台大妈就是为了把我揪出来去开会的江主任吗?
江珩望天。
但吴徵还是坚决地表示,平时翘班可以,这一次他还是要认认真真请年假,因为这是一种仪式感,江珩想想也确实该维护一下自己作为部门主任的尊严,就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吴徵在人力那里申请了自己今年剩下的年假,吴徵的直属领导是江珩,江珩审批通过之后,去人力那里走了下流程就OK了。
接着江珩去申请,他的直属领导现在是赵所,本来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之前已经和赵所打过招呼,所以他找人力资源部要了表填完,上楼找赵所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