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徵有点烦,烦躁地回办公室收拾东西,然后准备走。
只能说,是夏莳总比是部门里的哪个人要稍微好点,但还是让人很不高兴,夏莳给人的感觉阳光明媚大方,吴徵不太能接受她是个反派。
吴徵把夏莳的事情告诉江珩,江珩居然回了一句:
如果是她的话,说明情况还不错。
吴徵顿时一头雾水,他想江珩是不是被气晕了。他给江珩回了个问号。
江珩问:
你方便说话吗?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吧,我这边到了酒店再跟你说,赵圆圆老想看我手机,很烦。
吴徵说,好。然后背上包,再次去停车场。
上次是为了把跟踪者诈到没人的地方,免得冤枉无辜群众,这次是真的准备走了。
结果吴徵一到停车场,意外地发现夏莳又站在那儿,站在自己的车边上。
夏莳穿着卡其色的风衣,衣摆下面露出白色连衣裙的边,裙摆在风里像海浪一样,很漂亮。
吴徵却没心情欣赏,她又来干嘛?总不会是做贼心虚还想来洗白自己一下吧?
但吴徵谨遵江珩说的不要打草惊蛇,笑着冲夏莳抬了抬手,作出惊讶的样子:哎,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刚不是都上楼了么?
本来以为又是一番假笑寒暄,没想到夏莳居然说:吴总监,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吴徵这下是真愣住了,有话跟我说?
你说。吴徵点点头,看着夏莳。
夏莳倒是罕见的目光有些躲闪,她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吴总监你近段时间院里查在岗纪律会查得很严,我刚看你在打电话,以后尽量别在院里打私人电话比较好。
吴徵一脸懵逼,她这是在自/爆?在提醒自己?为什么?
吴徵稳了下情绪,继续无辜脸问道:啊?还管这种东西的吗?
对。夏莳一看吴徵信了,立刻用更坚定的语气说,所以一定记得,少在院里打私人电话聊微信什么的也是,小心一点,会查纪律的。我是行政部的,工作就管这一块儿,我不会骗你。
吴徵又蒙了一会儿,才对着夏莳一抱拳:好嘞,谢谢。
嗯。夏莳展颜一笑,没别的事了,就一定要记住我说的啊。
吴徵冲她又挥了挥手,随后打开车门钻进车里,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夏莳总算稍微释然了点,虽然良心不安,但是她不敢提示更多东西,她怕吴徵会起疑心,更怕王所会发现。
最近一段时间她每天内心都在受煎熬,可除了什么都不说,装作一个没用的人之外,她真的没办法做更多了。
作为一个需要靠王所的荫庇才能保住这份工作,在帝都活下去的小女孩,这次隐晦的提醒已经用尽她全部勇气。
吴徵到家之后江珩弹了条视频过来。吴徵一看是视频,先吓得掐掉,跑进洗手间梳了会儿头才重新打过去。
江珩的脸出现在画面里时,吴徵顿时把刚才的烦心事都忘了,只感觉到对江珩的思念。
如果江珩现在就在身边该多好啊,他现在心情有些糟糕,迫切地需要和江珩抱抱。
江珩对着镜头伸手,做了个拍头的动作:没事儿吧?
还好。吴徵稍微好了点,冲江珩笑笑,但我还是挺想不通的。
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有点惊讶。江珩说,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是夏莳总比是子卿、晓薇她们要好得多,对吗?
你难道还怀疑过她们吗?吴徵有些难过地问。
我不会怀疑自己部门的任何人,但是我之前也没有怀疑夏莳。江珩说,事实摆在我面前,既然没法推翻,那就只能接受。
吴徵叹了口气,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情况。
虽然夏莳跟他们不算是朋友,但至少也是比普通同事稍好一点的同事,他无数次经历过这种类似背叛的感觉,可到现在还是很不习惯。
但是夏莳应该也不是那么纯粹的王所那边的人。江珩说,如果她对王所毫无隐瞒的话,王所那里会有不少实锤,至少西院那几天,咱们俩真的相当暧/昧。可是王所既然黔驴技穷到让她出来跟你,说明她没有给过王所任何东西。
吴徵点点头,没说话。稍稍欣慰了一点而已。
刚才夏莳也跟我说了些东西。吴徵说,然后把夏莳隐晦的提示复述了一遍。
江珩听后跟吴徵的看法相同,就是夏莳确实是在提醒他,为什么要提醒,结合夏莳前面的做法来看,可能是良心不安,这是她自己的心思,谁也说不准。
夏莳那条线按下不提,江珩开始给吴徵说自己那边的情况。
我这边的是个叫赵圆圆的新人,你听说过他吗?江珩问。
在大群里看见过一眼,编辑部的对吧。吴徵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原来是搭上王所这条线了啊。
对。江珩说,他对王所应该挺忠诚的,老在我这儿试试探探,最恐怖的是他还试图跟我睡一屋你知道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吴徵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江珩就开始笑,笑得眼睛弯弯的,顿时又从精英人设变成了邻家哥哥。
问题是放在之前,吴徵只是觉得邻家哥哥版江珩比较少见,所以喜欢看,可现在,邻家哥哥造型的江珩都是出现在他家里,所以江珩露出这样的表情,吴徵顿时就又喜欢,又想他。
心里一半高兴一半难过。
怎么了?江珩笑着笑着,停下来问。
问的时候又探手过来,像是想从屏幕里戳戳吴徵的脸。
没事啊。吴徵装出一脸无辜,他可不想让江珩知道自己跟犯了相思病似的。
江珩露出很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你知道你这人特别挂相吗?
卦象?吴徵一愣,什么意思?我长得诸事不宜?
挂相是说你心里有什么想法的话,脸上都会表现的特别明显。江珩笑了笑说,比如你现在想的是,如果我在你边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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