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攻地略作者:木三观
,这三危公主该是多吓人啊!然而别的还好,偏是三危国上书,属于外交事件了,伏骄男倒不能充耳不闻。那伏骄男也是头痛欲裂,只道:“这三危公主倒是……十分忠贞,可她忠的是迦蓝呀,到时她看见我,想必也会出问题吧!”凤后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可这事怎么跟三危国解释?”伏骄男无奈说道:“书信上是说不了的,但不解释也不行,否则人嫁过来了发现新郎不对,也是祸事,倒不如让三危大王入京,咱们面对面的说清楚吧。”
正是天家要见三危大王,三危大王为了方便,把大公主也一并带来,想着大家聊明白了就赶紧完婚。那三危大王又说:“我这女儿都二十多了,还不嫁人,耗不起了!赶紧拉过去,顺便嫁了,不然一来一回的还搞他们天家那一套什么问个什么对个什么的,咱们公主三十岁都嫁不出去!赶紧、赶紧!”大公主闻言,道:“我艹尼玛。”三危大王大怒:“你敢对母后不敬!”大公主也拍案骂道:“只准你艹我娘,不准我艹你娘?”父女又掐起架来,抡着斧子战个痛。众臣劝之不停,只巴望着快点将大公主嫁出去。
嫁入天家的外族女都要起个汉名,祭司们又给三危公主选名,只说:“祭司说好了,就叫鳌荨!贝蠊主闻言骂道:“什么狗屁祭司!选个笔画那么多的!看我不砍死他!”遂改叫“敖雪”。
却是三危大王及陪驾的臣子都说,无论迦蓝现在成啥样了,是不是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变成了基佬,都一定要把公主嫁出去。临到京师前,三危大王又拉着大公主说道:“你好好表现,别吓着人家。这天家跟咱们不同,他们很做作的。像咱们那么单纯不做作的国家都受不住你,天家就更别说了。你自己搞坏自己的亲事就罢了,可便把咱们邦交都搞坏了。”敖雪便答应了。伴驾大臣也不放心,只劝道:“总之除了是和迦蓝单独见面,公主可以随意些,平常人多的场合,公主还是不要说话,只要微笑就好。”奶娘却骂道:“最要紧的事都不知道嘱咐?快让公主别背着斧头进去!”
三危大王父女战战兢兢的入宫,天家这边何尝不是谨慎应对。傅幽人更是不安。伏骄男又劝他:“你倒是别担心了,三危公主要死要活的,为的是真迦蓝,不是我这个假货。”傅幽人却只说:“到底你是要婚的,今天不娶这个公主,明天也要娶那个贵女。”伏骄男却抱着傅幽人,说道:“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傅幽人忙将他推开,只道:“腻死人了。”
伏骄男换了衣裳,又握着傅幽人的手,说道:“今晚会先与三危大王、三危公主私宴,你也来侍席吧。”傅幽人却愕然道:“我哪能啊?”伏骄男却笑道:“免得你在府上胡思乱想,自己想自己闷自己气,我回来哄都不知怎么哄的。”傅幽人闻言也觉得有些尴尬,又说:“胡说什么。没这个道理。”伏骄男又说:“娘娘也准了,你怕什么?”傅幽人这才换上了舍人品级的衣服,随伏骄男一同入宫。
宴会设在了朝凰台。傅幽人来过朝凰台几回了,还是头一次入正殿。之前在偏室就觉得奢华,如今来到正殿,才知道什么叫金雕玉砌、银花火树,烛火光明,金马玉堂,堂上坐着盛装的凤后,不住有些宫人把盏,伏骄男与傅幽人相继落座。彩梦为二人添酒,那傅幽人十分拘谨,只说:“不敢劳动姑姑。”彩梦但笑不语。伏骄男又转头对凤后说道:“待会儿倒是怎么跟三危大王及公主解释?”
凤后却不大在乎地说:“不用我们解释,我已先让夏炎盛跟他们说了。”这倒是省心。三危大王和敖雪入了驿站后,夏炎盛就将真迦蓝的棺材扛到了二人跟前。这真是简单明了。那夏炎盛又说了,真迦蓝临终将衣钵给了一个可靠之人,欲令此人继承圣宗,不想因缘际会,这继承人却当上了太尉。三危大王听了,吃惊得很,又说:“你们不早说?”夏炎盛却说:“只怕不把棺材放到眼前,贵人们都不愿意相信。”那敖雪见了棺材也不信,直接把棺材盖掀起来。果然见里头迦蓝躺着,只像睡了一般。敖雪并不知道他吃了那个圆寂丹,才能保持尸身完好,只道:“他没骗我,他果然是个圣僧,身上有天命。”
那敖雪确实惊讶哀伤,又对三危大王说道:“你现在满意了?人都被你逼死了!”那三危大王大吃一惊,只道:“怎么就是我逼死的?”敖雪骂道:“若非你执意胁迫大师娶我,他怎么就会立誓反悔?他是信教的人,违背誓言自然会遭天谴!”三危大王闻言一怔,又抚心叹道:“都是我不好啊!”夏炎盛看着这对父女言谈,只觉得两国文化差异太大,理解不了他俩的世界。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完,夏炎盛便又说道:“请问两位还要入宫见太皇太后、太尉大人吗?”敖雪便道:“好,我倒要看看迦蓝选了个什么样的继承人。”
凤后等人吃了几盅,才听见说三危大王和大公主求见,忙请召入。众人见了三危大王,只说他果然是蛮族大王的样子,虎背熊腰,长须恶目,颇有阳刚之气。那敖雪公主比一般的中原女子都高大,却不显笨重,反而体修身长,姿容出众,加之她谨记着不要言语只要微笑,凸显不凡气质。
伏骄男见了他们,便也站起来,深施一礼,只道:“听闻迦蓝圣宗途中历险披荆,还须谢贵国相助救援。更喜大王对他青眼有加,可惜命薄缘悭,难承此浓恩厚谊,也是使人潸然泪下,叹息不已。”三危大王闻得此言,十分尴尬,半晌说道:“嗯,我汉语不好……听不太懂。”敖雪也很想说点什么,但谨记着众人嘱托,又狠命憋住,相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