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幽人却道:“难道太后之前已经除过了?”皇太后便说:“那是自然,下人里头确实很难分辨,但一两个下人能翻出什么风浪?他那儿难道就没有本宫的人?怕的是要紧的人。自从发现他的狼子野心后,我便将他送给本宫的人除尽了,唯独一个。”傅幽人便问道:“奴斗胆……”皇太后笑道:“他和迦蓝倒是一个性子的,恬静柔和,且他从不出门,也不与人通信,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本宫偶尔与他说,他也不肯听。所以他不可能泄露什么出去的。”大概是为了征求骄男的同意,过了两天,伏骄男带着傅幽人来赴宴时,皇太后让那个男宠侍席。
那男宠是祁公还是祁侯的时候就输送来的,如今已服侍太后多年,一直过着清静的生活。这男宠名叫温席,出自礼仪之家,因家中突变,被拍卖为奴。祁侯将他买了回去,却见他气质很棒,而且长相应该是太后的菜,便将他送了给太后。温席为了让家人脱离奴籍,便委身侍奉太后,完事之后哀伤不已,对月流泪。原本大男人来这么一套真特么烦人,但因为长相气质都是太后的菜,太后还披起衣服,劝慰温席说:“宝贝儿,别哭,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对你的!”温席却说:“贱奴不敢要求太后垂怜,只望家人安好就是了。”太后只说:“这有什么的。”太后让祁侯暗箱一下,就把他家人安顿好了。然而温席还是天天不开心,皱着眉头苦着脸,久而久之太后也不哄他了,他也不哄太后,太后冷落他,他也没所谓,被人欺负,他也没所谓,怎么闹他他都是这样子,就这么冷冷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久了太后也挺欣赏他的个性的,也喜欢他的相貌和才华,时不时还是会和他一起聊聊诗词歌赋人生哲学,有时聊开了,太后说起宫闱政治的事情,他就表示不爱听也不敢听。再者他也不出门,祁公在他那儿是得不到什么情报的。
席间,那温席确实是静静的,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皇太后、伏骄男与他说话,他虽然回答,但应对也是淡淡的,很不热衷于应酬宴会。若是说起诗词文章,温席倒会多说几句,但也是点到即止,并不会高谈阔论。伏骄男只道,这个确实是文雅人。
回径山寺的路上,伏骄男也是默默的,仿佛有些心事。那傅幽人便也不好说什么,却隐隐觉得二人想到一处去了。原是惋惜温席这么好的儒雅公子,却因为变动而沦为男宠,以死掉的心侍奉旁人。这不禁又叫人想起傅家,当年傅家也算是礼仪大家,那温席的性子气度倒有几分像傅大公子。傅幽人又想,如果当年不幸,真叫商华纳了傅天浪,那傅天浪大抵也是和如今的温席一样了。
伏骄男想重掌神圣军,这也容易。毕竟伏骄男才是皇上封的神圣将军,太后便让伏骄男履行神圣将军的义务,从径山寺搬离,进驻军中操练。这消息对于伏鸳鸯来说也还好,倒是伏圣后相当不安,但毕竟伏骄男才是名正言顺的神圣将军,她又能怎么办。伏鸳鸯自己也不太管理神圣军,却笑道:“神圣军的人只认伏忍惟,连我都不大理会的,公子骄男过去也没什么法儿。”伏圣后见他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不由得训斥道:“忍惟都过去多久了?你自己管不住军心还说嘴?成日里在皇宫、市井里鬼混,那些将士们自然谁也不服你!”伏鸳鸯只觉得自己被无端骂了个臭头,也很不开心,悻悻离去了。
那花姬倒是对伏鸳鸯好言相慰,她又想道:“如今让伏骄男履行神圣将军之职,可见太后还没有打算让他当皇子。是要等他根基稳固之后再说重入宗室之事。”想及此,花姬也略宽慰了些。伏鸳鸯和花姬说话,花姬也是柔和地笑着,轻轻地摇着摇篮中的孩子,当了母亲后,又见识了伏鸳鸯的各种幼稚不靠谱,她的心思已经不大在情爱之事上了。伏鸳鸯显然还没进入父亲的角色,平日就逗逗孩子,此外还是每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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