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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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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脑子给我好好想想!一碰到那人的事情你的智商就都去喂狗了?”通天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脑袋,力气之大戳的泽之毫不怀疑自己的脑袋如果不够坚硬真是要洞穿。

“二师兄救命!”泽之捂着脑门一边跑一边冲着元始求救。

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象让元始有些惊奇地停下了脚步,心中因为泽之刚才的那个比喻泛起的怒火消弭无形,反倒是很有兴致地围观了泽之被追着揍出了门口的长廊,眼看着身上都要被通天的剑气戳出个洞,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三弟何必跟他一般计较,脑袋长着不用又不是第一次了。”

泽之的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刚才想刷二师兄的好感度的立刻消散了,总觉得这辈子在二师兄身上也找不到对自己的爱了。

而且师兄最近还越来越凶残,不开心。

泽之正想回身反抗,几道剑气刷刷刷在他的脚边砖上刻下了痕迹,通天的声音含笑从不远处传来:“给我站那儿反省,想想你今天冲撞了老师多少次。再把大师兄的《道德经》背十遍。”

泽之:“……师兄求放过qaq”长琴还在大明湖畔等着我?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老子在不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往紫霄宫外走去。

总觉得不管是被小师弟喜欢上的还是喜欢上小师弟的人,都非常不容易。

☆、第57章长琴的比赛

“大师兄——”泽之尔康手伸向老子的方向,眼中悲伤逆流成河。

老子原本不想搭理他,在看到他眼神中难得的认真,看着通天和元始在商量着事情,只思索了一瞬,就把泽之周身锁定的无形剑气给化解了,泽之得以安全踏出那个地方。

原来这个世界上的真相就是只有大师兄是真爱吗!

“时辰就快到了。”老子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说出一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在泽之的心中惊起波澜。

时辰……………………我去!我家长琴的比赛!

咻的一下泽之就消失在了眼前,通天在感应到剑气消散的刹那立刻抬起头往那个方向看去,正巧捕捉到泽之离开的痕迹,瞅见自家大哥悠然的站在原地的模样,顿了顿,将注意力放回面前和自己交谈的元始身上。

“泽之何时与西方几人有接触了?”元始顺着他的目光一并往泽之的方向看去,猛然想到这个问题,话锋一转便问起泽之。

“除却老师当初讲道之时,并无接触。但从之前他的表现来看,似乎从那时就不喜他们。”通天仔细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元始冷冽的眼眸注视着泽之离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踪影才重新回过头,与通天的视线对上,只一瞬两人就同时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通天照例是飞扬的笑容,元始也难得扯起唇角,那笑容看上去近似挑衅。

秦岭,修真大会。

四四方方的白色台子上,正是轮到此次比赛的长琴和温川二人,纵使对面是此次实力比自己稍高一些的人物,长琴也不以为意,注意力反而放在台下,在群众里面没有看到该出现的人,眼中光芒不由得暗了暗。

等到泽之赶到的时候,人群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观众了,他站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比赛。

不知那温川用了什么东西,整个场地都被一层朦胧的白雾给包围了,根本职能看见里面的人偶尔闪过的黑影,泽之嗤笑一声,用神识扫了一下下面的场景,便轻而易举地将一切尽收眼底。

“师叔出现的倒是快。”一声挟着调侃的感叹传入泽之的耳中,光是那悠扬婉转的吟哦声线中隐藏的笑意便能知道这声音的主人。

泽之只转了转眼眸,便在掌门的位置上看到了孔宣,许是不便离开,孔宣坐在那里基本上都没怎么动,懒洋洋的瞅着台上的动静,虽然长得很高调可行为却与之相反。

泽之抬了抬手,整个人蓦然隐于空气中,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下一秒又闪现在孔宣的身后,稳稳当当地站着看向台上,可周围除了孔宣没人能看到他的身影。

孔宣眼眸往旁边看了看,不再说话了。

泽之亦是保持了一开始的沉默。

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乐声,开始先是隐约出现,断断续续,而后就像是熟练了一样,渐渐连贯起来。

泽之倏然睁大眼睛,定定看着台上的那人,那乐声——正是顾渠和长琴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在山间听到的那阵。

温川手中出现一柄通体碧绿的笛子,分明是细腻的笛声,却不知从哪里又响起琴声的伴奏,渐渐融入。

幻觉……还是别的什么?泽之凝神看去,那乐声慢慢被驱散,果然是那笛子附带的效果。

“师叔大概不知道,伏羲早已授予长琴《凤仪》的一部分,刚才那乐亦在其中。”孔宣懒懒地换了一边靠在那椅子上,神识传音的声音透入泽之耳中。

泽之弯下腰,趴在椅背上,离孔宣特别近,一眨不眨看着台上的人,“哦?”

意思就是说,长琴的对手,果然不好对付吗?估计遗失的剩下一半,就在温川的手中。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对于现阶段的长琴来说,就算是普通的乐器奏出《凤仪》的杀伤力也不算小。

迷惑性太强,近乎在所有人的面前展现出凤凰在天地间盘旋高歌的模样,没有见识过当初龙凤和麒麟三族纵横天地的人,永远不明白那种壮观。更甚者,无法抵挡地被那壮观震撼的景象所迷惑。

盘凤一族遗传自骨血中的高傲,从孔宣的身上能捕捉到稍许的影子,盘凤别脉尚且如此,何况正统?

正是因为如此,一旦见识到了,便不由得沦陷。被盘凤睥睨天下的气势,与洪荒同歌的姿态所吸引,心驰神往。

从而长久地被困在这样的幻境当中,不想挣脱。

那是整个洪荒境都很难逃脱的梦,凤颈长鸣,七彩尾羽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每一根羽毛都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目光。

仅仅是个略通音律的人尚且可以让他们窥见一角,何况全章?

乐修大概无法抵挡,《凤仪》的魅力。

“班门弄斧。”泽之翘起唇角,愉悦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只可惜,他再厉害,用错了对象。

以温川的神识,还不够完全掌控这个曲子,弹奏出来,说不定心神还会受到反噬。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抓着笛子的手背甚至暴起了青筋,站着不知为何晃了晃。

“师叔的结论,下的为时过早了些。”孔宣抚着眼角,摄人心魄的眼眸同样注视着场上,那片白色的雾可不是虚有其表,而是——具有强烈的腐蚀性的。

而长琴的手中,并没有乐器可供他破除这无孔不入的音乐,纵使他心性和修养比温川高又如何,在这个拼法器的年代,不是谁对那乐章更了解,谁就能赢的。

只因为……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公平的比赛。

围绕在长琴周围的漂浮着的符箓烧的差不多了,等到那些护体的符箓彻底燃烧尽的时候,就是他本人受到那不仅可以用来混淆视线更有大用处的白雾腐蚀的时候。

擦,这么坑爹的玩意儿温川是怎么用出来的!

加上了笛声的加持,长琴想要破眼前这样的局面可谓是险象环生,基本被束缚地无法动弹,起码表面上来看是那样的。

温川的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森冷的微笑,衬得那张脸更无血色,无端似鬼魅一般。

纵使长琴破了他的笛声,那白雾也够长琴毁容的了,说不定还会要了他的命。泽之动了动鼻子,问到了一股酸味,但更多的是从心底涌上来的一股深恶痛绝。

原本只是随意搭在椅背上的手,这时候突然抓住了那木制的深色椅背,泽之的背脊隐隐绷紧,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要炸毛的猫科动物一样。

“喂,你旁边的人能看出来这雾的腐蚀性吗?”泽之一时不察,出声问道。在他的声音出口的那一刹那孔宣发现及时,一道隔音的结界出现在两人的周围。

“师叔未免太看得起他们,这东西可不是简单的,师叔难道不觉得熟悉吗?”孔宣不屑地瞟了一眼与他共同坐在那里的其他掌门人,隐隐含笑的声音在整个结界内回荡。

熟悉的……厌恶?

泽之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那东西,白雾只是一种形态而已,这样对修仙体质有伤害,并且还某种程度上具有腐蚀性的东西,非天地浊气莫属。

“师叔猜对了,这乃是此界魔修提炼出来的产物,从洪荒泄露的天地浊气里面。”孔宣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揭露出正确答案,顺便还说出了那玩意儿的来源。

泽之瞬间就皱起了眉头,青色衣袍露出一角,左手手腕上赫然挂着如同普通手镯一样的金刚镯,在脑海中演算着这场比赛的胜负,似乎是打算一旦长琴落入下风就把这东西扔进场内给他。

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可孔宣却认真地将他的袖子重新拉了下来,“师叔总这么急,这可不是好事。”

仿佛没看到泽之皱起的眉头,不知道泽之对天气浊气的厌恶一样。

“放心好了,那里面有的浊气不过一缕,还被稀释成这样,长琴可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孔宣说着自己非常放松地靠着椅子,悠然的姿态就像是看一场电影一扬。

如果不是情况有些严重,泽之一定会吐槽他,你什么时候对我男人这么放心了?

论实战经验,泽之自然是不如孔宣多的,既然孔宣都说没事,长琴也一时落不到下风,泽之就稍安勿躁一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的是,长琴的毫发无伤。尽管在这样的比赛中,显得太过苛刻。

“不论是谁,敢拿洪荒的浊气炼化,胆子都不小。那魔修而今何在?”泽之站直身体,双手拢进袖子里,目视前方,淡淡的问道。

“师叔无须担心,已经被我宰了。”孔宣一句话说的就跟切菜一样简单。

泽之:……原本还担心自己很暴力,跟他一比真是差远了。

就在此时,场上的形式,终于有了一点转机——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来了!来一发!十六周六门科目的考试加上四级,请容许蠢作者到时候懒一懒,当然,这几天会日更的么么哒!

☆、第58章

那温川的身体跟得了羊癫疯似得癫啊癫,一双眼睛瞪大几乎要到目眦尽裂的地步,通体碧绿的笛子从他的手中滑落,落地与地砖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可看他的样子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所剩无几,从他的手背似乎鼓起什么东西,在表皮下如虬茎扭动着。

泽之啧了一声,就知道长琴肯定留了后手,但没想到这个后手这么坑自个儿。说好的不再用蛊了呢!

呼吸不由得重了一些,因为烦躁他甚至伸手捏了下眉心,突然一计上心头,低下头在孔宣旁边说道:“我帮你拐带师兄,你帮我看着长琴,怎么样?”

“你牺牲了师尊的色相,这件事他本人知道吗?”孔宣似笑非笑地看着泽之,瞳仁如同被阳光镀了一层光芒一般,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嵌在眼眸周边,一双漂亮的眼睛美艳不可方物。

“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啦。”泽之挥了挥手,相当认真地拿自家师兄的色相打赌,与孔宣做着交易。

“那么,你是打算放弃了?”孔宣调转话头,直直将泽之没打算这么快交代的问题引了出来。

是打算放弃在这个世界待着,回洪荒了吗?

“啊风好大我听不到你说啥。”被美人孔宣直愣愣地看着,所幸泽之与他之前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不然真是很难抵挡孔宣的颜值。

忽然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好绝望。_(:3)∠)_

“突然觉得跟你一个境界真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孔宣面无表情地槽了泽之一句。

“啊一个不小心升级成准圣还真是抱歉啊。”泽之笑的毫无诚意,话语里满满都是挑衅。

说的好像准圣不要钱一样说有就有。

在孔宣面前如此嚣张的泽之自然不可能在长琴面前同样嚣张,可以说,长琴的比赛结束的慢泽之会觉得煎熬,担心那人受伤或者是遭人暗算;若是长琴的比赛结束的很快,泽之则需要捉摸一会儿到底应该怎么跟他说这件事了。

温川完全没有预料到长琴是个这么棘手的对象,在这里的人若是换个,今天的赢家就是他了,更何况,碧笛与魔雾一出,他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够逃脱。这么看来,这人也是一早就有准备,在一开始的近身当中就下了蛊?

“怎么做到的?”温川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长琴。之前试图勾搭那个冷傲的男人失败也就算了,这时候看起来那么好打发的对手居然深藏不露这么恶毒的一招,一次又一次让他失算,简直要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了。

长琴的目光不经意往场外看去,依旧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心情有些不好,然而嘴角的弧度并没有丝毫下降,只用平和的语气慢悠悠地说了句:“承让了。”

要不是这时候还在比赛,长琴甚至连这种表面的话都不想说。他有一个直觉,泽之被通天带走,回来的机会很渺茫。

温川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蛊越歹毒发作的时间就越长,反噬蛊主的情况就越大,故而临时给他下的这个,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作用很大,但是基本上这条蛊虫真的是在用绳命影响他,束缚了他的灵力流转,才使得他刚才心法运转到关键地方被阻断。

只要他绕开了被蛊虫影响的地方,他的灵力还不算被完全封死。

故而冷笑一声,手向下一抓,碧绿的笛子重新被抓在他的手中,此次甚至没有凑到唇边,一阵悠扬的乐声就再次响起。

也不知那乐泉山庄是用的什么方法,每个弟子在运转心法的时候,是可以无声使得认主法器自主奏乐的,尽管那威力不及原先的大就是了。

长琴唇角的弧度捎上了冷意,这场战斗不能速战速决已经够让他烦心的了,敌人还总是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任是他也不由得开始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正在此时,白雾猛然像是被燃烧一样沸腾起来。场外所有门派的掌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此等不寻常的东西他们从未见过,一时有些辨不清这东西本质是什么。

就连孔宣都从和泽之的拌嘴当中重新回过神,冷笑一声:“找死。”如果那温川不催动当中的天地浊气对付长琴,或许这场比赛还有回旋的余地。然而用这东西,直接就踩了泽之的逆鳞。

在隐身结界的掩护下,泽之毫不犹豫打出一道净化的气息,白雾霎时间像是有意识一样蜷缩起来,那凹陷下去的部分正是被泽之打中的地方,若不是它没有形体估计这时候已经是在愤怒的嘶吼了,那白雾渐渐凝聚起来,在快要凝聚成人的形状的时候,就连使出这玩意的温川本人都被吓住了。

虽然他很想赢得这场比赛,不想输在最初的地方,但是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难道他拿到的是不是什么修真大能的宝物,而是仍旧带有他神识的或者是封印了他灵魂的容器?

容不得他多想,不知道那团雾怎么回事,突然就开始了凝聚形态,然而被一道力量阻止了,向来在他注入自己的灵力之后可以为他所用吞噬对手的魔雾这次完全不听他的操纵,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束缚了一样。

孔宣走出隐身的结界,对于其他的两个掌门而言他就像是无动于衷坐在那里突然生动了起来一样,只见他明艳的面庞冷了下来,高贵冷艳:“温川手中魔雾乃是之前陨落的魔修邵结之物,与我道统不符,取消参赛资格。”

伴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那团白色的雾气,在泽之的力量下,毫无反抗的能力渐渐浓缩成一抹指甲盖大小的灰色东西,然后滋啦一声消失在空气中。

四大掌门人纷纷站了起来,听闻了孔宣的话之后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就连场上的长琴都不由得停下自己的打算,收手看着他们台下的方向。

“天虚代掌门所言可属实?”乐泉山庄的庄主第一个站起来反对,毕竟这东西涉及两个门派的利益,尽管天虚门实力强大,其他三个抱团的门派也不会允许这样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眼见着一场正式的比斗演变成各个门派之间的勾心斗角,泽之别提有多闹心了,孔宣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的发生,不紧不慢地应对起来。

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长琴都已经磕完了疗伤药,淡定地在那里打坐了。

泽之也有些不耐烦,在没有力量的时候他或许会兴起和别人扯皮的念头,但是在绝对的武力值碾压的情况下,他只想大喊一声不服来战!

所幸后来孔宣也烦了,直接放出绝对的等级威压,其他的掌门怒目而视,然而敢怒不敢言,长琴的胜利就在温川不服的眼神中定下来了。

失笑地在心底遥遥头,他面上不显,将礼貌做了个全套:“多谢指教。”

一揖到底,转身就走。

完全无视了身后温川含冤带怒瞪着他背影的目光。

才刚刚走下四方的台子,鼻间就嗅到一丝清香味,尽管那淡到可以忽略的地步,长琴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才重新抬步循着这味道走去。

泽之就知道长琴肯定能找到自己,特意寻了之前几人仍未抵达的一片清净幽冷的竹林,背靠在一株碗口粗的苍竹上,眼底有些清冷地看着脚下的土地,心不在焉地等着长琴的到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微微掀起眼眸,露出一双有神的清澈眼眸,唇角自然地弯了起来,笑意顺着唇角爬上眼角,一并将那双好看清澈的眼睛映衬地更加夺目。

“回来了。”轻声的话语却像是宣布着什么肯定的事实一样落下,长琴一直走到他的跟前才停下脚步。

身高差使得原本就靠在竹子上的泽之不得不站直了身体,轻仰起下巴朝着长琴看去,眼前的人离初见时的模样越来越像,只有认真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才能看出些许端倪。

斜着的刘海挡不住那俊秀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形状漂亮的唇瓣,肤色自然,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气质深入骨髓,只是站在他的跟前而已就自然有风骨,天然去雕饰的气质使得他某种程度上看上去倒是仙气满满。

“恩。”泽之笑着应了一声,露出的灿烂的笑容让长琴移不开目光。

“要走吗?”长琴的音调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尾音也是一如既往,但听到泽之的耳中,不知为何就是多了些危险的意味,仿佛泽之只要说声是,就会得到什么可怕的结果。

不等泽之回答,一片阴影从上往下覆盖,泽之只犹豫了一刻便选择在原地不动任由对方施为,重重的吻落在唇上,背靠着冰凉的竹子,进入了准圣时期便不受到外物的温度所影响的他此刻仍旧清楚地感受到,眼前人无声的愤怒如同熊熊怒火,自己便成了这冰火两重天的分割线。

下颌不知什么时候被一股力量所攫,纵使他配合地张开口,进入的力道依旧十分大,尽管伤不到他却还是能够清楚的传递给他主人的情绪。

手下安抚性地抚上对方的后背,顺着背脊线往下顺了顺,只感觉到那人侵略自己口腔的动作停了停,随后以更大的力道扫过自己口中的每一寸地方。

就像是恨不得将泽之吞入口中一样的凶狠动作,让泽之不自觉得皱起了眉,但除了让步之外想不出能够更好地让对方安心的举动。

“你听我说……嘶唔……”正打算开口让长琴冷静一下,没料到话语才刚刚出口就跟踩了他的尾巴一样,舌尖被狠狠咬了一口,完全没防备的泽之只觉得舌上一痛,倒抽一口凉气却差点被口中的液体呛到。

条件反射地推开对方,泽之捂着唇看着他,几秒钟之后再放开,舌尖上的痛才淡了下来,然而几秒钟前这个痛觉是那样鲜明地存在。

长琴反而扬起了笑容,仿若正在黑化的人不是他一样:“就因为力量的差距,我留不住你,甚至还没法在你身上留下痕迹。”话语平淡,掩藏下下面的疯狂却几乎冲破这语气,甚至在末尾的时候因为差点暴露出他的情绪而有些许的走调。

原先准备好的台词通通派不上用场,泽之沉默了一下,而后抬起手,青色的流云袖口下露出他好看的手,掌心向上,慢慢从手中出现一柄如玉,散发出混沌青莲莲茎的清香,他把那物往长琴的方向递去:“这个,可以。”

如果你真的想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那么便如你所愿。

在心底出现这样一句话的时候,紧接着泽之就觉得脑洞好像被什么玩意儿松了一下,想象力突破天际。上面那句话,怎么哪里不对的样子!

长琴先是一愣,而后沉默良久,终究只能无奈地牵起唇,摇了摇头。原先的怒气,想要把他锁在自己身边的疯狂的念头,竟就因为泽之这样一个平静的举动而消弭无形。

“那么,是什么原因呢?”长琴轻叹了一口气,妥协一样地问了句。

“洪荒,有难。”泽之近乎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只要在洪荒生存过的人,大抵是不会相信他的话的。洪荒的强大,多少元会见证了,怎么可能因为他这样一个准圣如同预言的话语,就应验呢?

只有长琴相信了。

这人总是这样的,在他的心中有无比清晰的想法,他想要做的事情,别人拦不住。长琴很想知道,在泽之的心中,自己到底会被排在多远的地方。洪荒,道祖,三圣……太多比他重要的人了。

泽之也只想要他的相信。

良久之后,长琴重新扬起笑容,嘴角的弧度就像是志在必得,他眼中映着泽之几乎与这片竹林融为一体的模样,深深将那表情刻在脑海中,一字一句道:“在那里等我。”

总有一天,我会有力量,亲自将你绑在我身边。

泽之同样扬起笑容,如释重负。

“恩,我等你。”第二次在洪荒相约了,是与当初截然不同的力量差距,可是泽之坚信,下次相见的时候,长琴一定会比之前还要优秀。

☆、第59章阐教与截教

五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洪荒境的大多数仙人来说,甚至还不如一次闭关的时间长。

又是一年一度的通天传道之时,东海的上空远远数不清的各色光芒闪现,细细看去发现那皆是各色法宝散发的光芒,甚至东海波澜壮阔的水面上此起彼伏的海浪中,都是各种前来截教听道的大小仙人。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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